“郅家的风景这么好,怎么还不让看了?”叶斐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句。
郅泊看着眼前毫无任何情绪波动的小姑娘。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她这性子有点像什么人,明明脸上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却能将人噎死。
现在这么一看,她这性子,和郅淮有几分相似。
“我们之间没什么过节,说话没必要带刺吧。”郅泊说着拉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能聊聊吗?”
听了他话的叶斐从天鹅身上收回视线。
“能不能好好说话,取决于对方的态度。”叶斐忽然扬唇轻笑,眼眸微弯,“大哥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
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郅泊并不是个会隐藏的人。
他这人所有的情绪几乎都能在脸上找到,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
他不喜欢郅淮,自然也就连带着不喜欢她。
态度已经表明,那么再单独对着他笑脸相迎也是浪费表情。
“我和郅淮做了那么多年兄弟,深知他的脾性如何,他能松口和你结婚,说实话我挺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那样的疯子不惜折腰。”
郅泊心里的疑惑也就这么点。
叶斐在他的眼中除了相貌可圈可点,其余的真的是没什么能拿的出来能打的。
“各花入各眼,有的人喜欢一枝独秀,有的人喜欢花团锦簇,这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有言权吧。”叶斐说着还老实巴交的补了句,“我这段时间看到的头版头条基本上都是大哥的花边新闻,挺多的。”
就知道这丫头嘴上不饶人,郅泊也没生气。
“看上去你是挺喜欢他的。”郅泊语带惋惜的起身,“可惜了……”
这么放了钩子的话,叶斐听着头疼。
“你到底想说什么?光明正大一些不好吗?”
叶斐无语,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郅泊走出去两步回头,十分严肃认真的态度。
“你可要小心了,那可是个连对亲生父亲都能开枪的人,保不齐什么时候,他的枪口就对准了你了。”
郅泊人慢慢走远,叶斐坐在原位未动。
她对郅淮父亲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父亲去世的时间比叶清城的时间都要早。
听说便是因为痛失双亲,所以郅淮才开始变得性子暴躁易怒。
郅老爷子为了让他积福报,才带着郅淮上了华鼎寺。
可郅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对着亲生父亲开枪。
走出一段距离的郅泊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那边的人有条不紊的汇报这两天的工作情况。
“郅总,合同已经签订完成,明天我们这边派出的总监会和kopi那边的负责人一起吃饭,您要参加吗?”
郅泊这会儿心情大好,笑着应了下来。
“安排吧,我会准时到……”
反正是坐在轮椅上的。
“你这腿脚也不太方便,这段时间也不用过来的,等到脚上好了之后再随便跑。”老爷子十分体谅的说了句。
郅泊正好坐在叶斐对面,看着轮椅上一脸乖巧的小姑娘,他挑眉轻笑。
外界多传闻叶斐的性子张扬,虽然看上去是挺纯良的,但实际上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弟妹这腿是什么时候伤的?”郅泊忽然同叶斐搭话。
依旧是那副轻佻散漫的样子,从头到尾打量的视线让人十分不悦。
“一个多月了。”叶斐回了句。
郅泊笑意分明,“那快要好了,以后还是要多注意才是。”
“谢谢大哥关心。”叶斐没有再继续和他说下去的意思。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每次这个人看到她的时候,眼中总是有种幸灾乐祸的即视感。
但他和郅淮的关系不好,这是确定的。
珠帘碰撞的响声轻灵,几人抬眸顺着侧边的门看去。
郅淮穿过珠帘出来,人径直到了叶斐身边落座。
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再次将叶斐包裹,她看了眼郅淮来的方向。
每天都过来抄佛经,他身上这股檀香也就能够解释是怎么来的了。
但她不太理解一件事情,抄佛经是为了修身养性,压制躁动的情绪。
怎么这人还能一边抄写经文,一边在擂台上浴血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