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鸿飞带着轻红往家里走去,可是没走一会儿,便遇到了很多的人围在一起,似乎是有人在表演杂技。从外围看,看到了几个很高的人,似乎是在踩高跷。
“少爷,你着急回去吗?要不我们先去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吧!”
袁鸿飞点了点头,带着轻红向里面走去,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人山人海真的是毫不夸张,袁鸿飞两个人一时半会压根挤不进去。
不过,经过袁鸿飞的努力,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挪移,两个人终于从外圈挤进了人群的内圈。当走进内圈之后,却是看到了令袁鸿飞震撼的一幕景象。
只见一位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乞求着踩着高跷的关公,希望关公能够跨过他们的头顶,保佑生病的孩子痊愈。
还有一个抱着残疾妻子的丈夫,同样跪在地上痛哭,还一边乞求关公跨过他们的头顶,保佑妻子能够平安喜乐。
不仅如此,远处还有数人跪在地上,等待着踩高跷的关公从头顶迈过。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袁鸿飞的心如同被蚂蚁啃食,万分难受。这一刻,袁鸿飞真的感觉心中很痛。
他已经处在高位太久了,这些年下来,对于百姓的了解越来越少,年少时曾经为民解疾苦的初心也渐渐地失去了。
曾经年少热血,立誓为黎民百姓解除疾苦。可是当自己做到高位之时,虽不至于说是贪欢享乐,但也不思进取,整日里糊糊涂涂,推杯让盏,已经完全不记得曾经的誓言了。
美其名曰是为了探讨如何让黎民百姓过得更好,实际上自己不过是追求权利名罢了。既想有一个好的名声,又想要有权利、有财富,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
自己过得无忧无虑,吃喝享乐样样皆全,可这些身处底层的百姓呢?他们却过着如同牲畜一般的生活,无人问津。
而今天在这里,这些生了病的人不去找医生,却在这里跪求关公,希冀神灵保佑,这是愚昧无知吗?
不是啊,这是他们美好的祈愿,是他们真心的期待,也是他们束手无策的无奈。
袁鸿飞在这里看着他们,心中固然难受。可是旁边的轻红看到此情此景,却都已经哭了出来,双眼通红,泪流不止。
“少爷,我好难受,他们这些人过得好苦啊!”
“是啊!”
“他们这些人真的好可怜啊。”
袁鸿飞看到这些人的模样,当然也知道他们遭受着苦难。不过,袁鸿飞没有直接回答轻红的话。心有所感,袁鸿飞便开口吟道:
“黎元苦疾拜关公,岂是心愚致钝蒙。
跪乞云长袍下过,亲宾远病此情衷。
卿颜泣泪如渝水,我念忧怀似君同。
若舍吾身康乐遍,何妨世世转飘蓬。”
听到袁鸿飞吟的诗,轻红渐渐停止了哭泣,待到袁鸿飞说完,轻红便开口说道:
“少爷,这是你写的诗吗?”
“当然是我写的诗了。”
轻红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少爷,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写诗呢?而且平时也很少见你读书,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厉害,竟然还会作诗。虽然我不会作诗,但是我听着少爷作的这诗还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