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么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似以前那么别扭了,甚至还和他主动说了两句话。
“天天去学院辛苦吗?”
“不苦。”
顾云安一阵紧张,手在被子里紧紧握着衣角。可是想着自己毕竟是男人,于是就吸了口气反问道:“你确实是撞了头恢复了吗,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就是撞的地方有点疼。以前我确实傻了点儿,你要是嫌弃我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和离好了。”段芳草说出了口,但马上又道:“夫妻是可以和离的吧?”
哪知道一边刚还躺着挺好的小相公马上坐了起来,月光下的神色有些严肃道:“你在说什么混话?即结为夫妻怎么可以如此轻易提出和离,你又没犯错,家中也还算得上和乐,以后不准再提。”
唉哟喂,还挺强势。
段芳草噗嗤一声就笑了,挥了下手道:“好了好了,我就问问而已,生什么气呐,睡觉吧!”看来,这个少年还挺重视婚姻的,这自己要还是原主那么傻的一个姑娘岂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没准,等他再大一些或是遇到心爱的姑娘就会同意了,反正她也不急着嫁人,先安定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顾云安紧张了一会儿见对方还真没将这当回事儿,也许真的只是不懂随便问一问吗?
他慢慢的又躺了下去,一听身边的女人已经没心没肺的睡着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皱了眉,这村儿里村外和离的夫妻几乎没有,她这是在哪里听到这一说的?
看来以后要让娘和小妹看着点,别跟着一些人学坏了。她这个时候啥都不懂,最是容易误入歧途。想过瞧着段芳草背对着他睡被子去滚到了一边,不由得伸手想替她拉下被子。没想到对方突然间就了个身面对他。而他的手指则擦到了段芳草的唇上,微凉,柔软,让人心中一颤。
顾云安吓得连忙收回了手不敢再看她,可是心理却想的是:好软,要是能用嘴啄一下肯定十分舒服……不行,你怎么能这般想,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了吗?
于是进入了大嫂与媳妇身份转变的死循环中,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起来,他的眼睛周围有点乌青。段芳草一脸不急的问:“你昨晚做什么了,眼圈都黑了。”
“没,没有,就是做了个恶梦。”顾云安忙背起书娄向外走,边早饭都没吃。
“顾云安,不对……相相公,你早饭还没吃呢。”段芳草见他走的快就叫了一声,结果一声相相公将顾云安叫的跑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段芳草全没想过自己惹了什么事,自顾自的洗完脸扭着腰进屋了。唉哟,可怜她大姨妈第二天,这血量真的是堪比杀鸡杀猪。还好原主没心没肺身子骨好,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能坐起来去喂猪了。
然后看着家里赶着借来的牛车往院里搬谷子,看来不少的样子。记忆里顾家以前过得不错,因为这顾家的哥仨儿都能干活,这才攒了点钱给他们娶了媳子。
只是后来顾老大去当了兵再没回来,而最近顾云安童生之后成了秀才这才去了书院这活计没有人做才比以前困难了一些,但是较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家还算是好多了。
段芳草见他们往牛车下抱谷子就走了上去帮忙,总不能眼里一点活也没有吧,那以后还想不想在人家混了。
再说,啥都不让她做已经很好了。
可惜,段芳草是个没做过农活的人。不但没做过连长裙以前都没穿过,她以前腿长腰细,最喜欢穿短裙了,结果一下子没习惯抱了一大捆谷子就摔在了地上的谷堆中。
“唉哟……”
“老三媳妇儿你没事吧,快起来,别扎到。”
顾母招呼了一声,觉得应该没摔疼所以也没去扶。但是,没想到的是,这媳妇笨成这样,刚起来又因踩了裙子再次摔下去……
一众人就瞧着她这狼狈样子不由得哭笑不得,而刚好顾云安在书院提前回来,看到摔得一头草的某人竟忍不住心疼了,忙将书娄一放就扶起她道:“你没事吧,不会干就不用干了,你把我的东西拿进去我来做。”
“哟,三弟可真疼媳妇儿啊。”麻氏酸酸的道,这傻子也是有好处的,瞧瞧这都有人心疼不让做活了。而自己呢,从嫁到他们家来就没有被这样照顾过。想着瞪了一眼顾老二,顾老二摸了下头嘿嘿一笑接着做,他的想法是只要自己多做些那媳妇儿就不用多抱了。
其实顾家男人都是疼媳妇,只不过是各有各的疼法儿。
段芳草的确是被摔怕了,拿着顾云安的书娄回屋去。进了屋将书娄放在一边就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于是打开上面的帘子一瞧。里面装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件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想是在书院里拿回来的。虽说没在那里住,但一早一晚有点准,所以才会拿件备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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