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正在处理着狼王肉,看的她满眼欢喜。
“小渊这孩子,起初我只是觉得他可怜,刚出生就没了娘,十几岁又没了爹,还被那张虎欺负。”
“但现在,这孩子是让人越看越喜欢,懂事,又重情谊。”
桂婶收回目光,重新将翡翠镯子塞进李根生手中,语气郑重道:
“如今小渊加入了武馆,有改变自己人生的机会,但我听镇子上那些人说,练武需要什么‘药浴’。”
“听说那‘药浴’贵的很哩,你把这个当了,换些银钱,看能给小渊买上一两副药么。”
李根生闻言,沉默下来。
顾渊加入撼山武馆后,他自然也打听过。
知道十两银子只能在武馆学三个月,到时候无法打破皮关,就只能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顾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打心底想要帮忙,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又能帮上什么呢?
“行了行了,快去吧!”
“顺便给小渊买两身新衣服,武馆里那些武师大人,比官差还厉害呢,别让人家小瞧了咱家小渊。”
李根生被推了出来。
顾渊正从井中打了一桶水,毫不费力的举过头顶,“根生叔,你看,我真没事。”
李根生瞪了他一眼,还是强拉着他来到了镇子上。
直到郎中说没有什么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
趁着顾渊包扎,他来到镇子上的当铺,费尽口舌才用翡翠镯子换了三两碎银。
“也不知道够不够小渊买一副药浴?”
李根生紧紧攥着碎银,回到了医馆。
……
洞溪村,李根生家。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来了来了!”
桂婶从厨房中走出,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这老头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嘭!
还未开门,那院门便被人暴力踹开。
李宅管家福伯带着五六个壮汉呼啦啦的涌了进来。
“顾渊!”
“顾渊在哪?”
桂婶面色剧变。
这不是镇子上乡绅李广田家的管家福伯吗?
还不待她反应,两个家丁就上前将她擒住。
“你们……你们干什么?”
“告诉你们,我家小渊可是县城撼山武馆的学徒!”
桂婶挣扎着喊道。
只是,以她一个妇道人家的力量,又怎么能比得过两个大汉?
“撼山武馆的学徒?”
管家福伯背着手走上来,轻飘飘的笑起来,露出森白牙齿:
“他马上就不是了!”
就在一个时辰前,李广田得到传信。
李长林丹田中的气血之力,已经如拇指粗细,达到了冲破皮关的标准。
而一旦冲破皮关,便能获得官府颁的武籍,更能成为季师亲传弟子的候选人,在武馆中拥有一定的地位。
到时候,把一个泥腿子开除武馆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先前顾渊有撼山武馆学徒的名头,李广田还不敢动。
但如今得到了李长林的消息,能让他放开手脚除掉这个后患了!
而听到福伯的话,桂婶如坠冰窖。
要将顾渊从武馆开除?
那个懂事又重情义的好孩子,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
“不可能,你们……你们……我要去告官!”
“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