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包里掏出一盒医药给自己紧急止血后,格马戴欧斯也打开了手中hk416的保险,调成全自动射击,趴在石块后架枪火力压制。
“突突突——”
和上次被猪猡种的冲锋手枪压制不同,hk416突击步枪的火力很明显更胜一筹,子弹打在窗棂上已经不只是木屑飞溅,而是直接把一块块木材生生剥离下来,一块飞起的碎木头刮得星晨脸颊一阵生疼。
一时间猛烈的火力压制让星晨甚至完全没法抬头还击,只能缩在墙后伺机而动。
与此同时,秋辞已经拿起了那支仅剩15子弹的冲锋手枪,悄悄从后门摸出了房屋。
格马戴欧斯在打出几串连射后并未急着换弹,手中的枪仍然指着窗口——他的枪里还有最后三子弹,如果对方被他假装子弹打空正在换弹的假象所欺骗想要探头还击,这最后三子弹就是送他去见上帝的车票。
可惜对方一直没有探头,这时就体现了格马戴欧斯这个计划的灵活性——对方探头:开枪送走;对方继续当乌龟:趁机换弹。
换上一个新弹匣后,格马戴欧斯觉得得给屋子里的人上点强度。
他从战术胸挂里掏出一枚手榴弹,拉掉拉环,随即松开握把,默数两秒后朝着房屋的方向猛地一扔。
“嘭!”
沉闷的爆响声响起,格马戴欧斯的这手雷没扔进屋里,在墙壁上反弹一下后掉到了一旁的空地上,除了炸起一片土灰和草叶以外没起到任何作用。
正在格马戴欧斯想着要不要把最后一手雷丢出去时,一个瓶口上塞着一条点燃布料的土黄色粗制玻璃瓶划着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了自己身前大概三四米的的地方砰的炸破,向周围泼洒出一片气味刺鼻的化合燃料,随即腾起一片烈火。
那个燃烧瓶自然是星晨丢的,为的就是用火场干扰追兵的视线迫使他转移位置,而在追兵转移的时候,他就会暴露在星晨的枪口下。即使追兵不转移位置,那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的风正好就朝着他那里吹,火助风势下他要是不转移就得变成某些部落老哥最喜欢的碳烤全人。
格马戴欧斯暗骂了一声对手的心机歹毒,匍匐着打算朝身后退去。他还没有蠢到要被这种三脚猫把戏逼到起身暴露。
正在他刚准备力时,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死死抵住了他的后脑勺,多年的征战生涯让格马戴欧斯知道那玩意大概率是枪口。
然后就是炊事兵秋辞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他耳朵里: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你已经被俘虏了,投降不杀。”
格马戴欧斯认为现在已经没有反抗的必要,帝国给他开的那点白银还不够让他去为了帝国以死尽忠。
“我投降,别开枪。”
格马戴欧斯解开步枪上的挂带,把枪和手雷留在地上后举着双手缓缓站起来,然后一脚踢开步枪和手雷,这期间秋辞的枪口一直没离开过他的后脑勺。
秋辞就这样押送着俘虏回到了营地,星晨走上来一阵上下其手,将俘虏身上的战术胸挂、防弹夹克和防弹背心解下来,只留了一件衬衫。随后星晨扔给俘虏一条上次从猪猡种袭击者身上扒下来的一条裤子道:
“把裤子换了,待会我来问话。”
格马戴欧斯很快就被秋辞押进了牢房,然后把防弹裤换下。秋辞把防弹裤拿走的同时还顺带着关上了门,整间仅有四平方米的牢房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门缝里能透进来一丝光线。
格马戴欧斯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自己曾经还是个新兵蛋子的时候曾经听一些老兵讲过:被俘虏后成为奴隶天天干苦力都算好的。有些派系抓获俘虏以后完全不加审讯,直接就把俘虏身上功能完好的器官通通采割下来拿去器官黑市上交易。更有甚者连尸体都不放过,剥皮后把皮做成沙和大衣之类的东西出售给那些恶趣味十足的变态,然后肉被拌进动物饲料里面,甚至是做成饭菜吃掉……
格马戴欧斯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血腥恐怖的画面,可自己被掏空器官血肉模糊的尸体却如同就在眼前,他浑身抖,恐惧感渐渐侵蚀着他的理智。
恐惧在狭小的牢房里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