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崇年沉默。
就当贺子宴以为他不会有什麽回应时,就听他忽然开口说:“你知道我的情况没那麽简单。”
“你这人吧……就是责任感心重。听兄弟一声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随心所欲才会快乐,知道吧?”
“黎曼琳回来了。”
贺子宴一怔,随即飙出一句髒话:“卧槽,什麽时候?”
“上周。”
“你们见过了?”
“嗯,三叔安排了饭局。”
“你提了解除婚约的事情?”
“提了。”
“然后呢?”
“黎家不同意。”
“那悠悠的事情,该不会也是黎家下的髒手吧?”
“八九不离十。”
只是黎家做得很干净,现场的那些黑衣人每一个都打点过,各个都是抱着坐牢和向死的决心去的,嘴巴铁焊一样,什麽都问不出来。
“看来是黎家急了,想把悠悠绑了去,再多一个把柄在手上,好掣肘你牵制你,真是恶心又下作卑鄙无耻……”
贺子宴嘴裏吐出一长串的咒骂,他对黎家向来没有什麽好感,后因为邵崇月的事情,更是恨之入骨。
“不过,黎曼琳又算什麽东西?她不过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你不会打算真的为她守身如玉吧?”贺子宴愤愤不平,“要我说,你就该在外面找上十个八个的女人,气死黎曼琳才好。”
“闭上你的嘴,少出点馊主意。”
“我说真的。”
“你看过悠悠了,可以回去了。”邵崇年下逐客令。
“不是,我来都来了,你总得留我吃个晚饭吧?我还想多陪悠悠一会儿呢。”
“随便你。”
晚餐是常丽荷常姐端上来的。
宗玉笙胃口不盛,吃得很少。
刚吃完晚餐,萧一筱就打电话来了。
“笙笙,我听老师说你受伤了,怎麽样,还好吗?”
“还好,没什麽大碍,休养几天就能来学校了。”宗玉笙说。
“行,那你好好休息。”
萧一筱又和宗玉笙閑聊了几句,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她忽然又补一句:“对了笙笙,今天有个男人来学校找你。”
“谁?”
“我不认识,我问他是谁,他也不说,他就问了句你在不在宿舍,我说不在,他直接就走了。”
“有什麽面部特征吗?”
“看不清,他头发长长的,半张脸都遮起来了。”
宗玉笙想了想,自己也不认识什麽长头发的男人。
“总之给你提个醒,如果你一个人在家休养的话要注意点,千万别给陌生人开门。”萧一筱说。
宗玉笙应了声好,她知道自己现在住在明月湾,安全问题绝对不用担心,且不说明月湾本身安保有多森严,就沖悠悠昨天刚出了绑架这事儿,邵崇年肯定会加强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