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的是因为他生气吗?”
“你说呢?”
“我怎麽知道,你那麽难猜……”
宗玉笙话音未落,邵崇年忽然自水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身前一带。
他身上很烫,是那种一触即发的烫,宗玉笙吓得一动都不敢再动。
“泡了这麽久,够香了吗?”邵崇年问她。
“呃……我觉得还可以再香一点。”
“怂了?”他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
“我才没有。”
“那你抖什麽?”她的肩膀在他掌心裏有细微地颤动。
“我……我没有抖,是……是水有点冷了。”
“那起来吧。”
邵崇年把宗玉笙抱起来,走到花洒下,沖干净两人身上的泡沫,又给她披上了浴袍。
“还冷吗?”
“冷。”宗玉笙其实是怕,她抖得越来越厉害。
“马上让你热起来。”
“……”
宗玉笙的确很快就热了起来,她被他抱回房间,压在柔软的被褥裏,吻得每一个细胞燃起细碎的火焰。
这点细碎的火焰很快蔓延成片,燃烧起熊熊烈火。
“邵先生……邵先生……”
最难耐的时候,她不停地呼唤着他,祈求他能为她降下一场甘霖,但他一直没有行动,这个吻绵长的像是没有了期限。
宗玉笙未经人事,以为他又想吊着他,却不知道,他拉长前戏,只是为了让她的身体有更多时间去适应。
渐渐的,她终于开始不再颤抖,开始享受和回应他的吻。
月色朦胧,床上的身影也朦胧。
都说第一次很痛,宗玉笙没想到会这麽痛。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擡手用力捶打着邵崇年的肩膀,想要把他推远。
但开弓哪儿有回头箭,禁欲的男人嚐到了荤腥更是不可能停止。
邵崇年任由她挥动粉拳,低头耐心地去哄她:“乖,忍一下。”
宗玉笙觉得自己仿佛被抛进了云端,又从云端沉入深海。
汹涌浪潮几乎将她吞没。
好在,疼痛只是暂时的。
很快,她在邵崇年地带领下,也渐渐嚐到了男女情事的快感。
房间内至始至终都没有开灯,旖旎的春色隐匿于黑暗中,如草蛇灰线,伏脉千裏。
这一夜不知道多少次。
宗玉笙平日裏如何都无法想象,邵崇年这样表面冷静自持的男人,在床上失控起来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