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她的感官像是失灵了,窗外的蝉鸣与鸟叫,头顶嗡嗡转着的风扇,以及满教室的男x荷尔蒙像是瞬间消失,她能感受到的,只有那片被他不经意擦过的皮肤正在冒起j皮疙瘩,su麻麻的感觉从小腿一直钻到腿心,然后,她很没出息的感受了某gu热流。
濡sh的、可耻的、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的热流。
还有,他为什么维持这个姿势不动了?
她不经意地退后了一步,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穿着细带凉鞋的脚趾头上,低着的脑袋随着她退后的动作轻轻移动。
那里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东西吗?她纳闷的想,他连她的脸都没兴趣看,却莫名对她的脚趾头感兴趣,像个脚控痴汉一样。
其他考生渐渐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纷纷抬起头来张望,主考官原本昏昏yu睡的脸瞬间jg神起来,坐在讲台上神情肃穆地发话:“安静,自己做自己的。”
段凯峰在这时候突然抬头望向她,眼里还有着几丝刚刚睡出来的红血丝。
她不知道他这时候看她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不能在他桌边再停留了,不然所有人都会怀疑她在帮他作弊。
她又敲了敲他的桌子,指着考生名单上该他签名的那一栏空格,公事公办的说道:“签名。”
他眨了眨眼,低头在她指定的那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字t说实话挺幼稚的,典型的t育生的粗犷字迹,写完以后还冲她抬起那张招人的脸,像是在对她说:这样可以了吗?
她看了一眼,又指着他的答题卡轻声提醒:“姓名、准考证号还没写。”
谢天谢地,他终于没有再看她,乖乖地拿起铅笔开始填涂答题卡。
她拿着考生名单走向下一位考生,心里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内k的sh意让她有些不舒服,她靠在教室后面的墙上,盯着自己的脚看。
今天她穿了一双米se平底细带凉鞋,脚指甲上涂了车厘子se的指甲油,脚趾像一颗颗n白se的珠子,左脚大脚趾上顶着一颗淡褐se的小痣,说实话看起来挺baeng的,但这样也不至于让他看那么久吧?
段凯峰好像终于开始动笔写试卷了。
大概是不想看到这么个帅哥实际上是个用脑子换了颜值的草包吧,总之她觉得有些欣慰。
只是下午的考试有点难熬,有了上午那堂考试的一系列cha曲,她已经没办法按平常心来对待他了,不管是给他安检还是给他检查试卷填涂情况,她都能感觉到他在盯着她,她不用跟他对视也能知道到那眼神里面探究意味浓厚。
她被他看得有些烦躁,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个举动却莫名取悦了他,他低下头,嘴角好像往上翘了翘,凌厉的五官瞬间柔和起来。
太犯规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考,易礼诗匆匆收了试卷就跟着主考官一起去了会议室。
坐段凯峰后面的男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凯峰,待会儿一起去聚餐吗?晚上有舞蹈系的妹子一起。”
段凯峰将视线从易礼诗可以算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上收回来,摇头道:“不了,我还有事。
男同学坐他身后的时候便将他今天的反常举动全部收进眼里,顿时笑话道:“你看上那个副监考了吗?对她这么感兴趣?”
段凯峰的确对她挺感兴趣,他边收拾东西边简短地回复了一句:“嗯。”
怪事,铁树要开花了。男同学回忆了一下那副监考的样貌,长得是还挺带劲,但也不是什么天仙,关键是那气质,有点丧,就跟在脸上写着“我很忙,别烦我”一样,让人一看就失去了接近的yuwang。
他们这种血气方刚的直男,遇到这种一看就需要花时间去攻略的对象一般都没什么耐心,找几个身娇t软的甜姐儿玩玩不香吗?况且那副监考好像还是个老师,段凯峰这种没吃过ai情的苦的菜鸟选手,一挑就挑了个s级难度的,真是吃饱了没事做。
男同学在心里默默地为今天冲着段凯峰来的舞蹈系妹子点了一支蜡烛。
易礼诗交完试卷就去了食堂吃饭,这边校区食堂里有个土豆排骨面很好吃,是她每次过来上公共课时的必点菜。
正吃着,突然一片y影笼罩过来,她抬头一看,是今天考场上那个奇怪的帅学弟,端着餐盘站在她面前。
“我能坐这里吗?”他问。
易礼诗神经紧绷起来,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太有压迫力了,像头冷y的,喜欢横冲直撞的狼,原本还应该有些目中无人,然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将她看进了眼里。
开始在考场上没听清楚,这会儿她觉得他声音有些熟悉,她的耳朵一向很好,她绝对听过他的声音。
这不是件好事,理智告诉她要远离。
“坐吧。”她说。
有时候理智根本没什么用。
段凯峰在她面前坐下,像座小山一样,身躯高大。他其实不是那种特别壮硕的身材,只是骨架修长,每块肌r0u都长得恰到好处,因此浑身都散发着一gu力量感。她在给他过安检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从头到脚视j了个遍。
他安静地在她面前进食,食堂的饭菜看起来不怎么合他胃口,他每夹一样菜都要挑挑拣拣半天,跟她以往见过的t育生很不一样,t育生一般胃口大得像牛,米饭都是拿盆装的,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饱。
“老师,”他低着头开口,“你已经盯着我看一天了。”
偷看人被抓包,易礼诗突然感觉一阵慌乱,忙不迭解释道:“我我我没有啊,是你在看我吧?”
“你如果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他像是存心要让她难堪,g脆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经跟她理论,“而且,你还吃我豆腐。”
这可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易礼诗立马反驳:“那只是正常的安检。”
那真的只是正常的安检吗?
夏天男孩子穿得清凉,她也尽量只在有衣物遮盖的地方进行了一下例行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作弊的电子设备和大沓的小抄,每个进来的考生她都是这么检查的。只是,安检仪贴着r0u滑过他的肩头、背脊和t0ngbu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心猿意马吗?
易礼诗在他的目光下感到一阵心虚,无力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学生,一天到晚就想揪老师的毛病,最好能掌握点举报的证据ga0个大事件。不过,你的算盘大概要落空了,我不是什么老师,我只是你们旁边院的学姐,你这样指控我没有意义。”
“学姐?”他换了个称呼,没有纠结她语气中的嘲讽,“音乐学院的?”
“嗯。”
“大几?”
“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