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文湛自然注意到了身边美人的动心，无声勾了勾唇：“不止，毕竟是关乎整个年级。”
云歌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带：“这么重要的事，校长竟然没在开学典礼的时候提一下，也好让大家做个准备啊……”
“校长也是评选人之一。”邹文湛淡淡解释，“只有在大家不知情的时候考察，才能得到真实的结果，所以更不可能通知所有老师。”
云歌当然知道，费这么多口舌，她只是为了合理地引出校长这个话题。
她佯装了然，顺势问，“可既然是校长评选，怎么开学也不见他人，校长是在学校吗？”
“校长当然在学校了。”邹文湛语气带笑，“云老师也不是不知道，校长不是一向不喜欢见人吗？虽说他也参与评选，但主要是我们将评选结果给他过目而已。”
“那校长不就是有决策权了？”
邹文湛听到美人话里流露的几分雀跃，再怎么迟钝也是意识到了事情并未如他想的那样发展。
身边这个野心勃勃的美人老师，似乎将注意打到了校长那……
尤其是在听到云歌下一句话后，邹文湛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说起来，校长似乎一直没怎么出现过，邹主任见过校长吗，真好奇把育才高中建设得这么成功的校长是什么样子？”
“云老师。”男人声音冷了下来，俊美的脸上尽是严肃，语气暗含警告，“校长不是谁都能见的。”
云歌脸一白，目光闪躲，她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唇：“邹主任，我只是有些好奇……”
邹文湛步子顿住，连带着并行的云歌也被迫停下。
男人目光晦涩地盯着云歌绮丽到堪称神迹的脸，当这张脸对一个男人露出祈求之色时，他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把持得住，拒绝她的请求。
同样，他也不能。
所以为什么非得去找校长呢？就这么想走捷径往上爬？最后爬到他头上？
可分明自己这里的捷径更近更容易，他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还在装傻想攀更高的枝？
邹文湛克制的捏紧拳，手背绷起一根根青筋，显得性感又狰狞，他直勾勾的盯着云歌，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遮羞布：
“云老师，想靠潜规则上位也得看对象，有些人是你不能接触且接触不到的存在，如果你想找校长，奉劝你歇了心思。”
见不得光的心思被堂而皇之地戳破，云歌漂亮的脸蛋红一瞬白一瞬，她咬着绯红的唇肉，眼睑泪光闪烁，想必是委屈极了：“邹主任，您、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只是好奇。”
死鸭子嘴硬。
邹文湛目光如炬，轻易就能洞悉人心，但在触及美人老师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还是将更为过分的话咽了回去。
他佯装不忍，宽大的手掌在云歌肩上拍了拍：“云老师，或许是我误会了，不过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我们都不可能见到校长。”
带着茧子的粗糙手指透过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不着痕迹地摩挲美人肩膀细嫩的皮肉：“说起来，云老师也是我考察的对象，所以现在还是先回去上课吧，希望云老师不要让我失望。”
云歌一愣，眼尾还缀着泪珠子，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显得可爱又迷茫。
邹文湛目光越发幽暗，他伸出克制得僵直的手指推了推眼镜，冰冷的镜片遮住他眼底瞬间流露的暴虐欲望，也顺势挡住他就在这里、就这么撕烂手底下的衬衣，将美人弄哭揉烂的恶劣冲动。
“回去吧，云老师。”男人嗓音瞬间喑哑得吓人，就像是某种事情刚刚结束，带着似有似无的撩人性感。
云歌头皮一紧，立即意识到不能再装下去了，应了一声先一步上楼回办公室。
她没察觉到，有一道灼热贪婪的目光被镜片尽数挡住，直勾勾地落在她雪白柔腻的大腿上。
……
云歌记得那个叫夜长渊的玩家会在中午去办公室找她，所以在学生下课之前，她先一步离开了办公室。
不管对方是真心表白还是借着表白达成什么目的，放鸽子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不打算和玩家闹僵，就算表面站在对立面，也不妨碍她放水给玩家。
比如被她摆在桌子上的校纪校规手册。
总之，那个叫夜长渊的玩家不会空手而归。
在下午的数学考试时，那些玩家的态度也间接证明了大家都知道了校规的内容。
比如看向她的目光就收敛了不少，甚至有人在她看过去后紧张地避开了视线。
数学考试依然和昨天语文考试的时间一样，不一样的是，玩家写得更痛苦了，当时间一到，试卷被班里的数学老师收起来时，云歌注意到有几个年龄看起来稍微大一些的玩家脸色惨白，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几乎是汗如雨下。
这一次批改试卷的是数学老师，云歌在门口守着，亲眼看到数学老师用不输于昨天邹文湛的速度飞快批好了试卷。
“云老师。”格外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云歌正准备听数学老师公布平均分和排名，冷不丁被人一叫，心脏都吓得重重跳了一下。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出声的人，这才发现是施立阳。
对方昨天晚上说去问校医后就一直没出现，没想到现在又若无其事地过来了，她眉头微凝，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压低声音质问：
“施队长就这么喜欢吓人？”
“不。”施立阳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高大健硕的身躯无意识弯低，热切地盯着云歌的脸，“只是喜欢云老师这个人。”
云歌哦了一声，似乎想起对方给的支持票，勉强给了个好脸色，但嘴上依然不饶人：“但我不喜欢施队长，施队长这么喜欢我应该不会忘记答应我的事吧。”
美人眉梢微扬，双手抱臂，漂亮清澈的眸子审视般地望着自己，显得轻慢极了，说的话也自私刻薄，仿佛他只是对方脚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