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飒然止息,祈宴从床上起来,顺道整理了下衣领,一本正经:“有事吗?”
莫全有表情呆呆的:“我就是来问,咱们要不要回去?”
“回吧。”左右道侣伤势已无碍了,在人家宗门总归是不方便,“快去牵马车啊。”
莫全有这才回神,快离去。
只是道侣又昏迷了,倒是没关系,马车宽敞,躺人没问题。
祈宴又想,他们已是恋人,自己得在旁照顾,于是,将6青余安放在自己马车。
但来时他们也没想过半日的车程还会有人睡觉,车上铺了软垫,却没有枕头,于是让人靠在自己肩上睡。
马车行走之处,两旁不断有人声传入耳:“听说了吗,衔羽宗在研学会上被奉为上宾啊,因爱生恨是假,各宗门还是对衔羽宗主余情未了吧。”
“别说情不情的,他们可是赢了各个宗门,喂,咱们以后再有事儿去衔羽宗呗。”
“必须的,现在不去衔羽宗还去哪儿啊。”
祈宴无奈一叹,这么巧,跟话本对上了吗,他可真没有想要扬衔羽宗。
大家一起当咸鱼不好吗,人多了以后是不是要忙了?
当然了,他不忙,那几个弟子忙。
马车吱吱呀呀,6青余醒来时,已是快到了春溪城。
他觉自己躺在祈宴怀里,连忙要起身,而搭在肩上的胳膊将他一揽,慵懒地声音传至耳边:“没事,就这样睡吧。”
“这不合礼节。”他抬眸,看祈宴也闭着眼,靠着车窗在小憩。
“听闻道侣是可以亲密无间的,你我既是道侣,这样也没什么吧。”那人说话时还未睁眼。
6青余沉默须臾,也罢也罢,他们的确已经在一起了,而且等回去就要办婚事的。
何况,跟他们之前已然同榻相比,这样都不算什么了。
只是,再想起他昏倒前听到话,一时心跳错乱,差点又晕过去。
幸而此时身体已经恢复些元气,没有轻易晕倒,但也没法再安心入睡,躺在祈宴怀中如躺针毡,过了会儿想起了奇怪的,莫名其妙地关乎尊严的问题来:“她是姑娘,我是男人,该是我呵护她,她躺我怀中才是。”
于是他费力地坐起来,挪开肩上的胳膊,刚刚要去抱身边人,而祈宴胳膊一动,又将他搂在怀中:“怎么了?”
再度陷入怀抱,6青余慢慢攥紧手:“没有,我只是想换个姿势。”
“这样不舒服是吗,那你喜欢什么姿势?”
“我来……”他又准备坐起。
“还是别了,你起都起不来。”祈宴看他虚弱无力,起身十分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