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白刃说,“我知道,就在对面。”
“我是中医临床,你呢?”
“临床。”
“西医?”
“当然,”顾白刃推推眼镜,笑了一下,“不加说明,就是西医啊。”
张坑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西医在中医面前的优越感。如果是平时,他一定默念“优越个毛啊!”鄙视对方一百遍,可是现在,他只想着如何能套到人家的电话号码。
一边套话,他一边在给威尔和华洛林发短信:“我好不容易遇上个对眼的人,你们平时信誓旦旦,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真到关键时刻,没一个管用的!”
华洛林:“哎哟,能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小爷啊,你坑哥是谁啊?自己解决。”
威尔:“什么是‘信誓旦旦’?”
张坑无比想捶自己的脑袋,索性把手机关了,面对顾白刃,气沉丹田,刚要说话,顾白刃看了一眼手机,说:“护士,时间差不多了吧?”
护士看看钟:“行了,你可以走了。”
顾白刃站起来。张坑也忙站起来,护士一声断喝:“你还没到时间,坐下!”
张坑忙坐下,眼看顾白刃走下献血车,又赶快站起来:“哎哎哎哎等等!”
顾白刃回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那个……”张坑道,“再见啊。”
“再见。”顾白刃笑了笑,下车走了。张坑又后悔“不是,我是说……”刚要追下车,冷不防后脖子一凉,走不动了。
护士拎着张坑的领子问:“你的血型是rh阴性,知道吗?”
“所以说,”华洛林给张坑总结,“你在献血车上看到一个医大的学生,一见~~~钟情,可是我们都不在,你又没种,所以就把他放跑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自己没种……可是我连人家是不是gay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乱说话啊。”张坑撑着额头,沮丧道。
“想知道对方的性向,还不简单,”华洛林捣捣威尔,“这位同学,你是gay吗?”
“是的!”威尔答道。
“那能一样吗!”张坑掀桌。
“你是rh阴性血啊,兄弟,”威尔说,“中国的‘熊猫血’!”
“是啊!”张坑捶桌子,“要不是那个护士拖住我填什么稀有血型表!我也不会把人跟丢了!”
“所以要怪你的血型么?”华洛林摊手,“还是你的问题啊。”
张坑一拍桌面:“为了不被你们说我没种!为了追寻我的意中人,我决定……到医大蹲守。”
华洛林乘机给威尔教学:“这叫‘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