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好吃吗?天天吃也不嫌腻味儿,她想了想,道:“今天不吃汤面,咱们做点儿别的吃。”
顾梧顿时点头如捣蒜一般:“好,要吃什么?”
林奴儿微微眯起眼,看着远处层叠的琉璃瓦顶,随口道:“那就吃个蓑衣饼吧。”
……
却说顾栾到了泰和宫时,听见里面传来了人声说话,他问值守的宫人道:“是寿王在?”
宫人答道:“是,寿王殿下一早就来了。”
顾栾略略颔首,等通禀之后,才进了内殿,只见淑妃正倚在榻边和顾晁说话,看见他来,便止了话头,顾栾上前行礼,语带歉意道:“听闻母妃昨夜落了水,儿臣刚刚才得知,实在该死。”
淑妃摆了摆手,神色有些恹恹的,如今快入冬了,夜里更是冷,水池子里都结了冰渣儿,她昨夜泡了一回,尽管连夜叫了太医来看诊,但还是染了风寒,今日便没什么精神,命人给顾栾赐了座。
顾栾关切问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母妃怎么会忽然落水?”
顾晁沉声道:“是有人推了母妃。”
闻言,顾栾一惊,道:“是谁?抓到了吗?”
“抓是抓了,”顾晁恨道:“抓了一屋子,可是谁也不认,全押起来送去敬事房审问了,我倒要看看谁的骨头够硬,剐了他们一身皮就不信问不出个字儿来!”
顾栾皱眉道:“若只是宫人,哪里来的这种胆子?”
顾晁便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事,疑道:“是不是老五和他那个丑王妃做的?”
顾栾却有些不信,道:“这恐怕不会吧?他们无缘无故,为何要陷害母妃?”
“谁说无缘无故了,”顾晁冷嘲道:“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昨日他们在御花园与母妃起了争执,害得母妃被父皇斥责,禁了足,连去皇祖母那里都不许,宫务也交给了德妃打理。”
听了这话,顾栾一惊,道:“这么严重?”
淑妃面上露出恨意,又觉得头痛起来,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道:“本宫昨夜已经去见了太后娘娘,此事会解决的,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你们不许掺和,也不要去找皇上求情,免得越裹越乱。”
顾晁显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淑妃教训了几句,他便应下了,淑妃的精神不大好,病恹恹的,只说头痛,让他们兄弟二人说话,自去后寝殿休息了。
看着宫人扶着她入了屏风后,顾栾有些忧心地道:“母妃的身体没事吧?我听说近日有个神医来了京师,在长安候府上看诊,不若请他来给母妃瞧一瞧?”
闻言,顾晁便道:“你派人去问一问,请他来一趟。”
顾栾点头,又问:“母妃这事儿,太后那边如何说?”
顾晁摇首,道:“母妃只让我这几日进宫,多陪陪老祖宗说话,其他的不要问,我已交代了敬事房那边,让人严审,必要揪出幕后之人来。”
顾栾皱眉道:“此人甚是歹毒,这样冷的天气推人下水,显然是想要母妃的命。”
听了这话,顾晁又来了气,道:“若让我抓住他,必要千刀万剐才消心头之恨。”
他说着,语气肯定地道:“老五和他那个丑王妃一定跑脱不了干系!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他们才和母妃起了争执,晚上母妃就被人推落了水。”
再想起昨日那一对被捏死的万寿鸟,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顾晁气得一捶桌子,咬牙切齿道:“别叫我抓住了他!”
……
“阿嚏——”
顾梧搓了搓鼻子,林奴儿看了他一眼,道:“受寒了?”
顾梧茫然摇头,林奴儿便放下锅铲,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手,道:“没事儿。”
顾梧觉得她的手又软又暖和,顿时就犯了老毛病,抓着翻来覆去地捏,林奴儿忍不住拍开他,翻了个白眼道:“干什么?我忙着呢。”
她说完,又回到灶台旁边继续摊饼,顾梧有点委屈,巴巴地跟在后头转悠,林奴儿还嫌弃他碍手碍脚:“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