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现太自然,全然不像是昨晚才被拒绝过的模样,程靖森本已做好与她敞开讲道理的准备,却没想到根本不用。
他将她打量一番,眼底情绪难辨,只问:“清醒了?”
“是啊。”林未光满不在乎地答道,将吸管插入饮料中,“不过你这什么问法,难不成我昨天撒酒疯了?”
小姑娘向来会演,程靖森望着她,竟也分不出她这话是真是假。
林未光见此,面露几分尴尬:“不会吧,难道是真的?”
她俯首,仔细回想一番,好像的确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只得无奈解释:“但是我真不记得了。”
见程靖森仍无甚情绪地凝视自己,她愈发心虚,追问:“我酒品不太好,失德失忆两个全占,我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
语气小心翼翼,神态反应也都恰到好处,完全是记不清酒后行为应有的反应。
她好像当真不记得昨晚跟他说过什么。
这其实很好,他不必主动回避,更无需拒绝,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程靖森却觉得有些烦躁。
最终,他也只不过道了句没什么,“你酒品不错。”
林未光闻言,这才舒了口气,“早说嘛,吓我一跳。”
“以后再喝酒,掂量清楚自己的量。”
“知道啦。”她不满嘟囔,“我这不都高考完了么,你别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程靖森懒得与她争论这点,年龄差摆在这里,她在他眼里便永远都是小孩儿。
至于表白的事,既然当事人都忘了,那他也没必要记得。
就此揭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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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六月,林未光经历了三件大事——
1。高考。
2。收到了爱大的入学通知。
3。十九岁生日。
前两者可喜可贺,但轮到她生日当天,却没那么好运。
这天清晨,林未光刚睁开眼,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太舒服,晕晕乎乎的,眼皮子也发沉,她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
她跟谢仃说好了,今天找她去庆祝生日,没多想身体异状,便打着哈欠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但随着脑袋愈发昏沉,她终于觉出几分不对,发现自己似乎是生病了。
林未光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无奈地晃晃脑袋,推开卧室门往客厅走去,努力回想这房子里究竟有没有感冒药和温度计这些东西。
她身体素质向来好,打从来A市后就没生过病,因此并不知道程靖森有没有准备基础医疗用具。
她绕着客厅找了一圈,抽屉全部检查过,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发烧的不适感也逐渐显现,她不由轻蹙起眉。
程靖森在公司,偌大家中此时只有她自己,林未光垂头丧气地给谢仃发了条消息,说明自己情况,随后便打算出门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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