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虞在上周曾跟他单独见面,不知道谈了什么。”谢仃说,“没照片作证,所以不确定真假,但还是提醒你一声。”
林未光噢了声,“你特意去打听的?”
谢仃不想回答这种没营养的问题,摆摆手,往楼梯口走去:“闲着没事问的,走了,别浪费休息时间。”
林未光笑吟吟地望着她背影,抬声:“谢谢啊。”
谢仃将车钥匙勾在指尖,轻晃两下,算作回应。
有了目标,想调查就很简单了。
林未光走一路想一路,烦乱思绪被理清,心情都敞亮不少。
但周无虞身份在那,她如今寄人篱下,没人给她撑腰,除了忍气吞声别无他法,更别说报复。
想到这,林未光脚步微顿。
正因不曾受过这种委屈,所以同过去对比,才越发觉得落差之大。
林未光即使再怎样努力融入新环境,摒弃那份不可名状的孤独感,却还难免失落难过。
——她本来也该是可以将父母当做倚仗的小孩。
而不是反过来,被这种小孩欺负。
林未光垂下视线,方才那股兴头忽然消失,也不打算将这事儿告诉程靖森了。
走到校门口,学生都已散去大半,她瞥见那辆熟悉的车,抬脚走过去。
她兴致不高,拉开车门钻进后座,随性往那一靠,翘起腿。
然而下一刻,她就听到熟悉男声从驾驶席传来:“坐好。”
程靖森。
林未光掀起眼帘,带着几分错愕,从后视镜里与他视线相接。
静默少顷。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腿,撇开脸:“你怎么在这儿,不是挂我电话了吗?”
程靖森听出她情绪不对,便没计较她语气问题,问:“怎么了?”
“没事。”林未光瓮声瓮气回他。
程靖森轻蹙起眉,对小孩的想法捉摸不透。
最终,他主动做出让步:“算了,你怎么舒服怎么坐。”
林未光:“……”
她不明白老男人在想什么才会觉得她是因为坐姿问题才生气,被堵得无话可说。
好在接下来,程靖森说了句还算好听的话:“何恕说你开学考成绩不错,之前送你的滑板不是丢了,今天带你重新买一个。”
之前的板子在那场打架中遗失,林未光上警车时忘了这茬,第二天再去看已经没了,只得自认倒霉。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没想到来这么快。
闻言,她紧绷的唇角有些松懈,却还硬邦邦道:“那你干嘛挂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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