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锦绣苦笑了下,道:“是该恨我?,换我?是你,也会这样的。?现彦迟跟那个女孩没断干净时,我?也觉得,我?们多年的情谊走到尽头了。”
商锦绣似乎已经?是万念俱灰,亲情爱情都不顺,如今友情也保不住了。
却听江尚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走到尽头?是,因为舒白婚事的事,我?生你的气,我?们疏远了。可我?从来不觉得,你就不是我?的好朋友了。”
江尚娴与商锦绣多年感?情,知道她?这个人与“十恶不赦”扯不上关系,顶多是有点自私,在陈国昌的蛊惑下,将天平偏向了陈家。事后也知道自己错了。
“我?恨你又能怎么样?”江尚娴继续道,“恨能解决什么事?而且舒白和小叙现在好好的,我?看了也开心?。以?前那些?事,我?早就不想多提了。”
江尚娴对商锦绣的那些?怨,已经?被家里?的喜事所冲散。
陈国昌的事,江尚娴多有耳闻,也心?疼商锦绣,语气跟着就变得亲近了些?,道:“锦绣,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吧。记得小时候,咱们都是家里?的独生女,没个兄弟姐妹,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们睡过一张床,还互相穿过对方的裙子,我?化妆是你教?的,你还记得吗?”
想起?小时候的往事,商锦绣终于痛哭出声,哽咽道:“我?得了报应了,尚娴……”
对着江尚娴,她?把自己?现了陈国昌出轨的事,她?今天拿到高危hpv阳性的报告的事,还有陈彦迟帮着陈国昌隐瞒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她?觉得她?这近三十年的人生,实在糟糕透顶。
她?将今天的这个结果称之为“得了报应”。
是她?对父母不孝的报应,是她?欺骗好友的报应……
江尚娴却不断摇着头,连声安慰她?:“锦绣,得了这个病不是你的错,是陈国昌的错,是他连累了你。”
又道:“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早做打算,考虑财产分割的事,还有,和陈国昌早点离婚。”
“财产分割?”商锦绣自嘲般笑了下,“我?太多年没细看公司的账了,这两天才?现,陈国昌把我?的资产都吞进了他的肚子里?。除了我?一直守着的科研所,他觉得没用,没要。”
“如果离婚,我?大概弄不回我?的财产。”商锦绣带着哭腔,“还有我?那个好儿子,只怕也会帮着他爸。”
江尚娴简单想了下商锦绣面临的局势,自知她?已经?处于劣势,便劝道:“这些?事,你跟你父母也说说吧。他们在商界摸爬滚打几十年,收拾一个陈国昌,不在话?下。你这边收集好陈国昌婚内出轨的证据,上了法庭多少?也会倾向你。至于陈彦迟……也不一定就……”
“我?都知道。”商锦绣打断了她?的话?,“可我?真是对父母有愧啊,尚娴。这些?年非但没有照顾他们,孝顺他们,到头来,还要让他们帮我?处理这些?事。”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江尚娴继续劝道,“你如果什么都不跟家里?说,不把握住机会,真让陈国昌得了利,那时候你父母才生气呢。我?看寿宴就是个一家人把话?说开的好机会。你刚才说他俩都不来,那正好!到时候你们坐在一起?,亲人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关于寿宴,商锦绣是打定主意一定会去的。
但至于说不说陈国昌的事,她?还犹豫不定。
于是商锦绣只说让她?再考虑考虑。
两人又聊了好一阵,直到知道商锦绣的情绪已稳定下来,江尚娴才挂了电话?。
而另一边。
温舒白开车已来到许佳宁家的花店。
她?在外面停好车后,恰好撞见?从花店里?走出来的薛瞻,他的手里?拿着一小把剪下来的薄荷,离好久就能闻到那股薄荷清香。
“好巧,你也来找佳宁姐?”
温舒白心?里?多少?有点惊讶,意外于薛瞻真的在一家家花店找许佳宁,而且还找到了地?方。
薛瞻点点头,竟红着脸,神?情有点难得的青涩与腼腆,回她?道:“对。”
过了会儿,又像是想起?些?什么事,他往回走几步,对着花店里?大喊:“许佳宁,有事就打我?电话?!微信也行,我?会一直在。”
对面很快也传来许佳宁的回应,同样是大喊着:“瞎喊什么?我?耳膜都要被你震碎了!赶紧滚蛋。”
听到这两人的有来有回,直到薛瞻人已经?上车走了,温舒白脸上的笑都没停下。
等她?捂着笑疼了的肚子走进花店,许佳宁还在打理花花草草,一时没抬头,单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薛瞻又回来了,不禁无奈道:“薛瞻,不是给你联系方式了吗?你又回来干……”
话?没说完,许佳宁回了头,看到来人原来是温舒白。
想起?她?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四目相对,唯有尴尬。
“给了联系方式?”温舒白朝她?眨眨眼,“什么情况呀?”
许佳宁受不了她?的调侃,连忙为自己辩解:“是他死缠烂打,我?们俩什么情况都没有。”
“那薛瞻为什么对你死缠烂打?你们到底是不是仇人?”温舒白?出连环拷问,“你俩不会是在谈恋爱吧?还是他在追求你?我?刚才碰到他,?现他的脸都还红着,你对他做了什么?讲讲细节。”
许佳宁一个都不想回答,捂着耳朵道:“舒白,你真是被商叙带着学坏了。自己结了婚,胆子也大了,还问细节。你怎么不讲讲你俩的细节?”
许佳宁算是把问题给抛了回去。
如果是之前,温舒白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应。
可偏偏许佳宁问起?的时候,是在她?与商叙酒后接吻后。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她?与商叙的每一个依依不舍的吻,温舒白一时心?虚起?来,咳了几声。
“佳宁姐,最近生意好吗?”温舒白转移着话?题。
许佳宁的妈妈不在花店里?,雇的几个店员也不在,大概是出去送花了,所以?店里?目前只有许佳宁一个人。
许佳宁把修剪花枝的剪刀放好,才回道:“天冷了,跟夏天时的生意比不了。现在是上午,人就少?点。等到了晌午暖和的时候,买花的人多了,还是能忙一阵。”
“这样啊。”温舒白自己找地?方坐下了,笑道,“那刚好,我?现在可以?和你多说一会儿话?,也不用担心?耽误你的生意。”
“敢情你来找我?,都不用出去玩吗?”许佳宁纳罕,“你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能在花店陪我?坐着聊天。”
许佳宁家的花店,从来都不是温舒白能够久坐的地?方。
温舒白对花没有许佳宁那种程度的热爱,来她?家花店,一般只是顺道,最终目的是想把许佳宁拐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