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尊这么说,心魔突然升起了一丝希夷“那能每年都亲一口吗?师尊给我立一个碑,上面弄一个传感阵法,然后我就能感受到了。”
暮成雪点头“随你,师尊没有意见。”
心魔开心了。
颓然的情绪心情肉眼可见的消散。
这会儿竟然乖的不行,就等着师尊说的等他好了,就给他亲。
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将里面的血肉挑出来,重新上药,缝合,地上躺着的人已经昏了过去。
再次将伤口划开并不轻松,二次疼痛受下来,人就昏了过去。
他擦了擦阿渊头上的汗水,给他盖了一件衣服,骤然放松下来,巨大的疲倦感袭来,累的他压根不想动。
这些天一直守着阿渊,都没有好好休息,看着徒弟的睡颜,怎么办,他也好想睡觉。
但是他还要去藏书阁。
写一天天的,事情真的好多。
压下汹涌而来的睡意,留了一道传音,告诉他自己去了藏书阁,便转身离开。
居逸兴找不到该喝药的小九,去了藏书阁才现,人家躺在地上,脸上盖着一本书睡着了,身子周围放满了书。
都是刚翻开没多久的。
显然是没看多久就睡着了。
他叹了一口气,这么累,就不能休息会儿再来处理。
结印让周围的温度升上来,地上的人许是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睁开眼睛,心里装着事儿,他就算再困,也睡不了多久。
揉了揉酸痛肿胀的眼睛,躺在地上缓解睡觉带来的乏力,视线定格在师兄的脸上,想坐起来,却感觉整个身子沉重的厉害。
估计是染了风寒。
这具身子在没有养好之前,就是脆脆鲨,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吃一通苦头。
师兄也看出来了,他有些无奈,将人扶起来,师弟就像没骨头似的趴在师兄的肩膀上,揉揉难受的鼻子,带着点鼻音开口“师兄,我好难受。”
居逸兴点头,伴随着宠溺且无奈的语气“听出来了。”
手掌向上,绿色的藤蔓瞬间从不远处,将他针灸用的银针送过来,比起喝药,暮成雪对针灸的抵触的确没这么大,毕竟,他也没多疼,便伸出手。
屠糜阵法之后,小九很怕疼。
恐他害怕银针,便主动挑起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小九这是在看什么,我看这中间有医修类的书,怎么了?”
对于师兄,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自己想让心魔回到阿渊体内的打算说了出来,也算是问问师兄,找找方向。
居逸兴手下的动作不停,闻言也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缓了缓,才道“魔尊能坐上那个位置,不会没有自己的手段,他既然决定了一件事儿,你也该尊重他。”
小九啊,就是太放不开,总拿徒弟当没长大的孩子。
小九的做法没错,为徒弟着想也没错。
他说“你们将来是要成为道侣的,小九,他不仅仅是你的徒弟,也不一定就需要你万事考虑周全。”
师兄说话总是温柔的,说的话也暗暗带着一股商讨的意味,就算是很直白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受。
反倒是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们足够熟悉,小九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说话也不用绕弯。
暮成雪被提点这个问题,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他都习惯了这样,提前将所有事情处理好,在他眼里,就算阿渊以后会成为他的道侣,将他当作小孩儿的思想也扭转不过来。
这会儿被师兄提出来,他竟然也觉得没什么不对。
看他不动,居逸兴继续开口“小九,道侣的存在不管是相互扶持,还是白偕老,携手一生的人,都应该放在平等的位置,将他当朋友,知己,伙伴。”
而不是有些身份差的孩子,徒弟。
这就是典型的他想做你夫,你却把自己当爹。
潜移默化的动作上,就没有达到真正的尊重。
这样不好,不仅累到自己,也没有给予他平等的尊重,这不一定就是洛成渊想要的。
这个问题还是需要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