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後一句,他詫異道:「這消息連你都知道了?」
項鹿輕咳一聲:「我自然也有我的消息渠道。」
雖然項鹿的勢力延伸不到京城,但黔州城有他的人也不稀奇。
不過這可不是黔州城一個普通百姓能了解的消息,必然是王府的人。
項鹿竟然在王府還有人?
霍熙然多看了他一眼。
項鹿不好意思道:「我遠在南方,也想知道你的消息,只好安排人幫我關注一下你的動向。」
「監視我?」霍熙然道。
「不不不,」項鹿連連擺手,「不是監視,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近況,僅此而已,並非監視。」
這並不是重點,霍熙然在意的也不是這個。
他心中略有些得意,問道:「所以你是因為聽說皇帝想召我入京,給我賜婚,才向皇帝求我的?」
項鹿點頭如搗蒜。
「否則我哪裡會這麼著急?肯定等一切都穩定後,才會慢慢向鎮南王提出,獲得鎮南王的准許。」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霍熙然搞得像一個籌碼。
若是他不抓緊提出,等皇帝真的給霍熙然賜婚了,項鹿再去求霍熙然,就不合適了。
皇帝很難答應不說,對霍熙然的名聲更不好。
霍熙然不傻,想明白這一節,心裡那一點點不舒服也就消散了。
項鹿這才明白霍熙然在意的是這一點,幸好他給出了完美的答案。
項鹿忍不住膽子大起來,環住霍熙然的腰身。
仔細觀察,發現霍熙然只是有點不好意思,輕微地掙了下,項鹿就放下心,把下巴擱在了霍熙然的肩上。
他放鬆全身,幾乎將重量都壓在了霍熙然身上。
霍熙然不禁抱怨:「你好重。」
「讓我靠一下。」項鹿閉著眼睛說,「如今看見你,我都有點不真實感,總算能夠歇口氣了。」
霍熙然心中一動。
「熙然,你不知道,這幾年,有好多次我都以為自己看不到你了。」
項鹿不禁苦笑一聲。
「人人都說我是戰無不勝的戰神,可我哪有那麼神?我也不過是肉。體凡胎罷了,好多次陷入險境,我都以為自己已經完蛋了。」
「幸好會逃跑,才總能一次又一次地脫離險境。」
霍熙然不禁心疼。
戰爭,是多麼不容易。
他從未親自參加過戰爭,可光是憑藉戰報上的隻言片語和想像,也知道戰爭簡直就是人體絞肉機。
別說項鹿是反派boss,就算是主角兩個,在原書中都有多次陷入險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