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他的伤手,郁伶‘恍然大悟’:“我来帮你吧。”
似是怕单程拒绝,他用雪白帕子掩唇,咳了两下后,颇有些无奈地道:“抱歉,医生说我身体不好,这几天需要你的照顾,你可不能感冒了。”
单程被这一连串‘有理有据’的理由说服了,盯着郁伶的脸看了半晌,深沉地点了一下头道:“好吧。”
——暗恋的豪门大佬天天想着撩我怎么办?
从了他?
从了他?
还是从了他?
单程端正严肃地坐在了梳妆镜前的椅子上。
郁伶举起了雪白吹风机,认真地拨弄着他的头,仿佛做学术般一丝不苟地动作着,目光是专注地斯文冷静。
单程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耳后是他的敏感带。
吹风机呼出的温热的热气与郁伶手指似有若无的冰凉触觉,不时撩动过敏感的耳后,传来触电般酥麻的触觉,有点痒又有点麻。
他不自觉地就联想起刚才浴室的画面……在第三次感受到那若有似无的触觉后,他深沉的调整了一个坐姿。
郁伶专注地给单程吹着头。
坐着的人有很漂亮的侧脸,线条是朝气的好看,阳光中又带着锋芒,是很适合荧屏的脸。
他皮肤很白,仿佛是天生的。因为他记得多年前,他第一眼时注意到的就是那雪白的俊脸。耳后与脖子都是细腻的瓷白色,被热风吹得泛起了淡淡的红。
让人忍不住想若这抹红出现在他眼角……
郁伶略略垂眸才盖住愈幽暗的目光,不着痕迹掩饰过手上稍稍的一顿。
单哥哥,总是这么诱人。
无论是锋芒毕露如初生幼狼的少年期。
还是如今藏住锋芒的沉默青年期。
等郁伶将吹风机拿开后,单程紧绷的身体才松了口气般的放松下来,都不怎么敢看郁伶的眼睛,只匆匆地道:“谢谢你。”
郁伶似有若无地伸出手,将单程圈在怀里,拉开梳妆桌的抽屉,将吹风机放了回去:“不用谢,作为夫夫义务,这是应该的。”
单程听见‘夫夫义务’面上一热,不得不弯腰才能避开鼻尖撞上他的胸膛。
瞥了眼他古怪坐姿及严严实实的浴袍一眼,郁伶清冷眼里有愉快地笑意。并未挑破,他彬彬有礼地道:“我有一个论文要整理,那么先回房间了。”
单程状似严肃地嗯了一声。
郁伶起身在沙上,拿起电脑出门,在门口朝单程点了一下头:“刚才有人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我没有接。”
单程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全都是单家家主的。
他足足打了十二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