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这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你,没有人会在乎你。你是一个孤独的可怜虫,既然如此你还活着这个世界上做什么呢?”
“不要挣扎了,你的命运是一开始就注定的。”
郁伶始终是漠然无所动容的。
有什么要紧呢。
他不在乎。
直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压过了所有声音,是单哥哥的声音。那样的温柔的缱绻的深情的,令人忍不住留恋与沉迷,他能感受到唇上单哥哥留下的温热触觉。
“郁伶,别怕,我在这里。”
“郁伶,我不会离开,我会一直陪着你。”
“郁伶,我爱你。”
憧憧鬼影身形慢慢远去,它们依旧尖叫着叫嚣着控诉着,声音尖利刺耳。可他已经不在乎了,他随着声音的来向望去,抱住了那一个说话的人。
这是他的唯一。
他的药。
他不允许他离开,所以他吧嗒地拿出了链子,把单哥哥锁了起来。
他抱住了他的宝贝,他的唯一,他的单哥哥,安然地陷入了深眠,恍惚间低头一看,才现了身上正在流血的伤口——由父母亲人造成的伤口。
说是不在乎……
可仍旧有点,疼。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单程意外地现郁伶居然还没起床。
郁伶这些年都是机器人作息,无论当天晚上折腾到多晚,他都能在第二天清晨六点钟准时起床晨练,其精准的程度让人不禁怀疑他脑袋里是否装着齿轮。
此时郁伶显然已洗漱过,穿着雪白衬衫,躺在单程的旁边,撑着手腕在床上,深深凝视着单程的睡颜。
单程一醒来扭头就对上了他的好看的脸,有些没睡醒的错觉:“……郁伶?”
郁伶彬彬有礼地微笑:“单哥哥,早安。”
“早、早安?”单程慢慢清醒过来后打着哈欠,打算坐起身与郁伶说话。在床上这个姿势太过危险,总让他回忆起昨晚的某些不堪入目的记忆。
“郁伶,你不用去工作吗?”
然后他就现自己手上被放了一个……手铐。
“今天不用工作。”郁伶体贴入微地起身,替单程拿过洗漱用具、牛奶及早餐,摆放在他面前的托盘上,“以后我每天都在家里陪单哥哥好不好?”
单程黑线:“不好。”
郁伶唔了一声:“单哥哥不喜欢吗?”
“郁伶……”单程知道郁伶这家伙是又犯病了,也不顾还没有洗漱了,凑起身到郁伶面前,吻了一下他的唇,“我很喜欢你。”顿了顿后严肃地道,“但我不喜欢你这样。”
郁伶推了推金丝眼镜,似是很为苦恼的:“单哥哥,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