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桌上的杯盏被他无意打翻在地,他抿着唇拳头握紧又松开,挣扎许久,竟是解脱的笑了:“这样啊。”
“原来我并没有被万物讨厌啊。”
君临一顿,诧异的看向他。
这个男人在最后居然还在在意这件事吗?
我的陛下,您可真是
锦歌眯眼笑得灿烂:“看,棋子的话是一定会被舍弃的。”
野渡,你也要死了啊。
真奇怪,这一辈子明明还没有为自已活过就要结束了。
不甘心。
怎么想都会好不甘心。
野渡也在笑,冷硬的脸部线条柔化几分,总是肃穆带着些淡漠的五官此刻温柔了许多:“但是我没有被讨厌不是吗?”
长久的幽禁造成他的思维近乎偏执扭曲,只是死认着这一件事,没有被讨厌,真是太好了。
君临看着俩兄弟看淡生死的模样自觉的举起手:“可是我有一盆冷水要泼。”
两人心态豁达的不得了,或者说是看淡一切的超脱,锦歌心情悠哉道:“夫君请说。”
“如果是泽皇下的蛊,那么他应该可以操控吧,等野渡彻底没了利用价值后才会下令让蛊虫吃干净内脏吧?”
“就算你想死,可是死得了吗?”
她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语气说出事实,他们谁的命都不是由自已做主。
掌权者总会用各种手段让别人为自已卖命。
金钱、权力、亲人、复仇、自由……
只要人会被其中一个东西牵制住,那么他只能像四肢缠满丝线的傀儡,被傀儡师操控一辈子。
气氛再次沉默,锦歌无奈,伸出双手去捏住她的双颊,动作亲昵又带着无可奈何:“我说你这张嘴啊,怎么老是说些打击人的事实。”
君临眯眼,喜怒难辨:“手不想要了?”
锦歌笑吟吟收回,长睫覆下遮盖眼中有些失控的情愫,不在意道:“哎呀,和夫君亲近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小气鬼。”
她刚想扬唇反击哪知道野渡的手也伸了过来。
君临:“???”
一个个真就这么想赶着去投胎?
野渡正色道:“你也是我的夫君,不能厚此薄彼。”
君临:“……”
锦歌:“……”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都不敢苟同。
一米八多的古铜肤色草原汉子对着一米七身姿纤细的小白脸(划去)说这话。
【你也是我的夫君】
画风冲击太强,以至于两人情绪当场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