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盈兰瞪圆了眼,“怎么,他有了欢,抛弃你了?”
虞宛宛点头,虽然是在梦里。
魏盈兰当时就有些来气,撩起袖子便道:“告诉我他是谁,我这就去找他算账,替你讨回公道!”
背后的婵儿,这回实在没憋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要是让二姑娘知道那人是太子,恐怕吓都吓死了,哪还敢去找太子算账。
不过奇怪的是,分明是姑娘抛弃了人家,怎么还反咬一口说是被人家抛弃了?
魏盈兰撇了婵儿一眼,也总觉得有些怪异,她家主子都被负心汉抛弃了这死丫头还笑得出来?
虞宛宛反正笑不出来,她回答,“他是谁不重要,总之,我跟他已经一刀两断,今后不会再见面了。”
虞宛宛嘴硬,就是不肯如实交代。
可她越是不说,魏盈兰就愈好奇,更想知道,那个负心汉到底是谁啊?
*
傍晚时分,霞光万丈。
上京城北门外,一辆马车、几匹骏马踏着滚滚烟尘,拉着长长的影子,缓缓靠近,最终在城门外停下。
谢邀早已等候多时,快步来到马车跟前,隔着帘子,便向里头恭恭敬敬抱拳行礼,“恭迎殿下回京。”
车窗帘子被掀起一角,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自车内传来,“这几日宫里情况如何。”
谢邀如是回答,“殿下放心,一切如常。”
车里陷入沉寂,许久未有响动。
谢邀似乎猜到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试探询问:“不过,长公主那边好像有事想找殿下,殿下可要去一趟宁国公府?”
宁国公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妹妹,太子的姑姑,华阳长公主。
男人停顿片刻,却还是放下帘子,“不必了,回宫。”
随着他一声令下,马车开动,缓缓朝着城门方向驶去。
谢邀快步追上去,又补了一句,“那位病了大半月了,殿下当真不去瞧瞧?”
“……”
*
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宁国公府,琼花,少女香闺之内。
一盏罩灯散出暖黄暗淡的光晕,映照出雕石榴纹妆台上,整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金银饰,流光熠熠,何其耀眼。
虞宛宛一身烟霞色薄纱睡裙,正坐在妆台前,清点今日老夫人给的嫁妆。
她从小跟着老夫人和二姑娘,也见识过不少好东西,所以一眼就能分辨出有哪些物件值钱。
就比如,其中一块白玉雕刻而成的双鱼环佩,纹路精细,用料上乘,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估计就算找京城最好的工匠也很难复刻出来。
仔细翻看,玉佩上还刻着两个字,一个字是虞宛宛的姓氏,另一个字,由于磨损已经看不清了。
所以,这双鱼环佩,说不定是她父亲留下的遗物?
一旁婵儿看着满目琳琅,也忍不住啧啧惊叹,“老夫人出手还真是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