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在床上翻了个身,想了想,觉得亏了。
于是她扶着后腰,坐起来道:“我后悔了,我不净身出户,财产五五分!车给我,房子……房子你折现一半打我卡里,至于你这三年的收入,我也要对半分。”
霍聿风头也没抬,“你痴心妄想。”
南烟铁了心的要和他分家产,好脾气的妥协道:“六四也行。”
霍聿风终于给了南烟一个正眼。
“做梦。”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走了出去。
就当南烟想提醒他门被反锁的时候,霍聿风已经打开了门,走的自如。
南烟,“???”
她真的被白睡了?
……
隔天,睡梦中的南烟被踢了一脚。
她睁开眼,就看到霍聿风站在床边看她。
“干什么?”南烟有起床气,被吵醒,语气不善。
“饿了。”
男人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带着吩咐。
南烟一愣,拽起被子就躺下,“关我什么事?”
又是一脚。
不痛不痒,却很烦。
南烟坐了起来,怒目瞪他,“霍聿风,我不是你的私人保姆!我们的协议结束了!”
霍聿风冷眼看着她。
“妈的药放哪儿了?”
南烟一下弹坐了起来,赤足下地去找药,一边问道:“妈的高血压又犯了?”
她揉了揉眉心,跪在地上翻箱倒柜,很快找出一盒药来,递去。
还不忘细心叮嘱,“一定要跟妈说,药得饭后吃,不然容易刺激胃。”
霍聿风垂眼看着她。
南烟素面朝天,头发睡乱了,絮絮叨叨的说着叮嘱的话。
莫名的,霍聿风又问道:“上次妈吃的糕点是在哪里买的?”
南烟不假思索,道:“北街的苏山,妈最喜欢吃那家的桃酥。”
说着,她一下顿住,终于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看着霍聿风。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霍聿风,我会把妈所有的喜好都写下来,还有她每天必吃的维生素和药,事无俱细,都会写下来,下午我就会从霍家搬走。”
“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因为这种琐碎的破事来找我!”
“破事?”霍聿风冷嗤,“可你最喜欢做的,不就是这些琐碎的破事么?”
仿若有藤曼无声的攀上心口,绞的南烟呼吸困难。
又仿佛是被无声扇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
原来,他一直是这么看她的。
她的体贴入微和自放身价,在他的眼里,她却只是保姆,包睡的住家保姆。
忽然就是一阵静默,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寂静。
半晌后,南烟说道:“是,我这三年过的是挺没意思的,不仅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我自己,正好合约到期,我们一拍两散,你也不用再看到这么没用的我。”
“离婚协议书你签好了么?抽空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吧。”
没想到话题会再次拐到离婚上,霍聿风眸底淬上了几分冷意,“南烟,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在闹。”南烟抬眼,平静的和霍聿风对视,“我只是想追求我自己的人生,不可以吗?”
霍聿风猛地攥拳,怒火瞬起。
“南烟,你别哭着回来求我!”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走了。
房间门被甩的震天响,南烟却没什么太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