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放,还大声喊了孟博超过来。
“哥,你过来帮我按着姐。”
瞪大眼睛,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好像满有趣似的。孟博超笑嘻嘻地靠近,一伸手,还没等碰上凌波,凌波已经大骂:“孟博超!你敢碰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积威之下,孟博超还真不敢再往前来。孟茹虽然在练太极,可现在不是比武,光是这么比力气难免有些势弱。心里一急,也顾不得再多想,大叫一声:“酒心巧克力!两块,不,五块……”
上次从大舅妈家拿回来几块,孟博超都没吃够,可说是从过年一直念叨到现在。受此诱惑,孟博超胆子也壮了,往前一凑,和孟茹两个人一起把凌波按在了炕边上。
“你按住了!”很有大将之风地命令着,孟茹手一伸,直接扒下凌波的裤子……
“啊……”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孟茹按着凌波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松开。而孟博超因为她的尖叫也扭头来看,手劲一小,凌波已经猛地推开按着她的孟博超,一把拽着裤子往上提。
虽然她提得快,可孟博超却也看到了一点。被凌波推得跌倒在地,他仍然傻愣愣地低喃:“小波姐的屁股长毛了……”
险些被口水呛到,孟茹的嘴角一抽,看看自家老哥,觉得他真的是被吓到了。
看着拽着裤腰,狠狠瞪着她,连嘴唇都在发抖的凌波。孟茹心里一叹,却还是追问:“你屁股怎么回事?被狗咬了?”
刚才那一眼,分明在她肿起来有些发白的屁股上看到牙齿印。至于老哥看到的毛,却是几根烧得焦灰的狗毛。想是狗主人看到凌波被咬伤后就按着土法剪了狗毛烧成灰后敷在伤口上,可是有些却没烧净,直接就这么粘到屁股上了。
“小、小茹,你别告诉三姨。”凌波带着哭腔求道:“你告诉三姨,我一定会挨打的。可能、可能她都不带我去医院看我妈了。”
挑起眉,孟茹几乎想反过来求她了。我说姐啊!被狗咬可不是小事,你还想瞒?
也不理她,听到院子里传来妈的声音,孟茹就往后走。凌波一急,直接扑过来抱住她,孟茹翻了翻白眼,也不挣扎,直接扯了嗓子就嚷:“妈,我姐让狗咬了……”
一句话喊完,就听见老妈往屋里跑的声音。目光一转,看到揪着她衣服的凌波小脸煞白,一双眼死盯着她,好像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呃,好像自己是做了所有小孩都讨厌的告密者啊!可是,她这也是为了凌波好啊。能不能不用这种被出卖了的悲愤眼神看她。
温雅苹跑进屋,也不管凌波说啥,在孟茹指着凌波屁股时,直接就把她往炕边一推,“脱裤子!”
咬着嘴唇,凌波抽泣着往炕边凑,还一个劲地拿眼瞪孟茹。孟茹一扭头,故意不去看她。这么一扭头的工夫,就听见“啪”的一声。心头一惊,孟茹回过头,就看见温雅苹举着手,一个劲地发颤。而凌波捂着脸,眼泪噼哩啪啦地往下流,却不敢哭出声来。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跑到白小雪家去!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记性啊?”气得一颗心乱嘣,温雅苹恨得又往凌波身上打了两下。
也是凌波打小就和孟家亲,同样是侄男外女,可另外几个,温雅苹从没动过一根手指头。
看凌波缩缩着脖子,不敢躲,一只手揪着裤腰,一只手紧个劲地抹眼泪。温雅苹又是气又是心疼,“你傻啊!没长脑子的玩意儿,被狗咬了还不赶紧找大人,就那么让人给你鼓捣,要是真传染了狂犬病,你让我怎么跟你妈交代?!你,你是存心不想让我们姐妹儿好过啊……”骂着骂着,她自己的眼泪也往下淌。
还要再打时,后跟进来的孟建国忙上前拦着,“现在是发火的时候吗?快点看看到底怎么样,先把他们敷的那个什么东西洗了呀!”
抬手一抹脸,温雅苹冷静下来。又把凌波按倒看了看,皱眉道:“都肿起来了。烧什么狗毛啊,这不更让伤口有炎症嘛!”转过头,她想了想,“我看这伤咱们在家处理不好,还是得找个大夫看看。这么着,我领她上我们单位诊所去。”
“这时候去?”
听到孟建国惊讶的声音,温雅苹一扭头,看看表,不禁拍了下额头。“是,这时候都下班了。我想想,谁离得近来着,对了,小陈离单位最近,我去找她。”
看她转身就往外走,孟建国忙伸手拉住她,“你领着小波先去,我骑车子去找。”
想了下,温雅苹点头,送了孟建国出去,回过头来看看仍在无声抽泣的凌波。目光微闪,却没有上前抱着她安慰,只是沉着脸道:“我跟你说,凌波。你要是再这么不听话,总有你吃大亏的时候。到时候你奶他们说我们老温家人管不了孩子,把你接过去,一辈子都不让你回这边,更不让你看你妈……”
话音未落,凌波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抽涕着往温雅苹跟前凑,拉着她的衣角求道:“三姨,我听话,你别把我送我奶那儿去。我不离开我妈,不离开你……”
被她哭得心酸,连孟博超都小声哭了起来。孟茹却皱着眉,看看仍冷着脸的老妈,觉得老妈的话可信度很低啊。要知道当年凌波生父去世时,老妈可是一力拦下了想把孩子要回去的凌家人,这会儿怎么可能再把姐送过去呢!
虽然心里明白,可被凌波那么哭闹着,到底还是觉得有些闹心。直到老妈带着凌波走了,她还是很郁闷。
“哥,拜托你,可不可以不哭了啊……”抬眼,看着还在哽咽的孟博超,孟茹胸口闷闷的。搞什么啊!难道她重生的蝴蝶效应就是自家老哥变成爱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