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二小姐出手也甚是阔绰,赏人都是几两十两的赏赐,府中下人都巴结的紧。
但这么花,总归败的还是府里的钱。。。。。那下人眼珠一转,到底是没敢再说什么。
张氏哼一声,“平娘不是硬气的很?贴了她母亲留下的嫁妆给自己置办小厨房?那想来也用不到那么几两银子,不若给娇娘多添几件新衣!”
随后,拿笔一划一改,这事就这么成了。
只是这点远远填补不了四百两的空缺,张氏牙一咬,又将一些仆役下人的月钱给克扣半数,至于自己和姜知阮的用度。。。。。每一两银子都是必须的,万万不能扣一分。
她此刻又突然庆幸起自家老爷一心官场,甚少回家,对这些银两流通之类也不甚上心,否则她还真不好解释!
只是又有些怨怼,自己虽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姜燮怎么就不常回家看看自己?
有时回来连知阮也不多看几眼,只顾看几眼姜知月,连自己的闺房也许久没进了。。。。。莫非老爷觉得自己年老色衰,于是在外养了外室?
张氏想着,心情更不爽,闭目养神了一会,她才慢悠悠地对贴身婢女吩咐:“待过了颂莲宴,安排个时间去广平寺找释若大师为我讲佛法。”
那婢女乖顺地点头称是。
与此同时,皇宫中。
苑武帝将手中密折放到烛火上,静静地看着那张纸燃烧殆尽。
室内烛火通明,晚风微微,室内阴郁沉默。
阴影中,一道身影浮现,来人是一位长相俊美,神情冷漠的中年男性,眉眼与姜知月有几分相似。
只见那男人行礼,沉厚的声音响起:“臣姜燮,见过陛下。”
师耀抬眼,懒懒地应了一声,“姜太傅来了,赐座,来人奉茶。”
姜燮又拱手:“承蒙陛下厚爱,微臣感激不尽,却不敢于议事时如此松懈,恐殿前失仪。”
师耀撇嘴,“喜欢站着?朕准了。”
“谢陛下。”姜燮仿佛听不出师耀的挖苦,便像一桩石柱杵着,看得师耀愈不爽。
他最不喜姜燮这类外表平淡,实则内心全是阴谋弯绕的,且这类人最懂怎么装傻,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油盐不进说的就是他。
师耀青年时以武盛名,后军旅的生涯中也多是与豪放直爽的军士们打交道,登基后与这些油滑的老狐狸斗智斗勇,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掉了不少头。
其中以姜燮最为惹他不爽!师耀对他的观感最为复杂。
初登基时政权风飘雨摇,是姜燮舍了身家性命助他稳固政权。。。。。。后政权稍稳,姜燮成为最年轻的太傅,也是这个帮助他的人在世家与皇权中左右摇摆,两都相帮,害的他至今无法真正压服那群根固百年的世家地方。
从前师耀以为他想要从龙之功,后来师耀以为他想稳固士族地位。。。。。。再后来,师耀看不清这个人究竟想要什么了。
有欲望之人不可怕,因为优秀的帝王会熟练地勾动欲望;一个帝王最怕的是高位上坐着一个看不清欲望的人,如同随时会爆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