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顶的心疼在瞬间袭击了他。
他知道对于盛意而言，提取出来一滴omega信息素是多么难的事情。用以提取信息素的血恐怕能抵掉他这么多次抽血量的总和。
怪不得他的一一连体重都轻了很多。
盛意也真的掩饰得很好，接回家给他洗澡那天，身上连一丝针孔的淤青都看不见。
“很难过？”盛意握住了他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
“为什么要这样，一一。”江楚惟紧紧回握住盛意，力道很大，盛意有点疼。
“江楚惟，你抽血的时候会痛吗？”盛意没有给他回答，反而向他提了问题，神色很是认真。
“不痛。”江楚惟回答了真话。
他还记得盛意说的话，要好好回答，不然一一会生气。
“江楚惟，你用刀割手腕的时候会痛吗？”盛意手指拂过他的止血贴。
“不痛。”和给盛意热牛奶的重要性相比，刀锋划破皮肤完全不值一提。
“但我觉得挺痛的。”盛意说。
这句话让江楚惟散不去的心疼重新暴涨。
然而盛意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他理智骤失。
盛意很轻快地从卫衣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在江楚惟眼前割破手腕，血霎时滴落到江楚惟的脸颊上。
温热的触感却让a1pha如坠冰窟，连眼睛仿佛都被红色染透了。
盛意因为疼痛皱眉，然后很强势地将手腕塞到江楚惟嘴巴里。
江楚惟疯般挣扎起来，束缚着手腕的绳子被他生生拽断，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盛意的手腕，一滩小小的血很快凝聚在他手心。
他第一次露出某种巨大的不知所措。
“江楚惟，你抽血的时候会痛吗……你用刀割手腕的时候会痛吗？”一模一样的问题。
“……很痛，很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出回答的。
那一秒钟，所有的思绪都被什么抽走了。
“回答正确。”盛意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回答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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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绑在脚腕上的绳子自然也被江楚惟弄断了。
他拿走了盛意的小刀，去给盛意拿止血贴。盛意没有把所有东西搬走的决定显得如此明智。
起码小医药箱在这一刻救了江楚惟即将崩溃的神经。
给盛意贴止血贴的时候，他连身体都在不明显的颤抖。
盛意倒是对这个小伤口不甚在意，他从卫衣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撕开包装放到嘴里。
甜度很高的水果硬糖。
粉红色的，是草莓味。
缺了点血不免有点头晕。
不过十分轻微，含住糖两秒后，那种不适就消失了。
江楚惟半跪在他脚边看他，眼睛眨也不眨。盛意看见他脸上的血就烦，踢了他一脚让他去卫生间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