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的考场是按照年级排名分的。
宁璃是转学生，没有参加上次月考，成绩是空白，自然要被分在末尾。
程湘湘撇撇嘴。
“管她呢！不管她在哪个考场，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哎，这几个题怎么写的，你帮我看看？”
她的成绩在一班只算下游，竞争压力实在是大。
叶瓷想了想，道：
“物理你的基础有点差，就剩下这几天了，全部都搞突击，只怕不行。要不找班长，让他帮忙画画重点？”
程湘湘觉得这也挺好。
下课，她抱着书去找裴颂。
“班长，这次物理你觉得可能会考什么啊，能不能跟我说说，哪些是重点？”
裴颂正在低头写题，闻言抬头，视线从她抱着的书上扫过，语调平静而淡漠：
“都是重点。”
“……”
任谦迅低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声。
程湘湘脸色尴尬。
“可是、可是总有轻重之分的吧？那些太难的我不看，我就复习简单点的——”
裴颂顿了顿。
“太难的——你指的哪些？”
任谦咳嗽一声，强忍着笑出来打圆场：
“程湘湘，裴哥高一就已经自学完高中物理了，他怎么知道你是觉得哪里难？”
毕竟对这种学霸来说，都一样简单。
程湘湘自觉丢人，咬着牙扭头走了。
叶瓷过去安慰了几句。
上课铃响，这一节是数学，宁璃照例从后门离开。
程湘湘恼怒不已：
“反正还有宁璃林周扬他们垫底，我怕什么！”
……
时间转眼到了周四。
整个高三教学楼被布置成了考场，每个考场三十人。
宁璃拿着自己的准考证，去了一楼最西边的最后一个考场。
此时考场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宁璃进来，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一瞬。
宁璃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了最后一列的最后一个位置。
过了一会儿，她左边位置的椅子被人拉开。
一个个子极高的少年坐了下来，一双大长腿几乎无处安放。
“吱呀——”
椅子后仰。
“哎，同学？”
那人冲着宁璃喊了一声。
宁璃扭头。
那少年皮肤呈小麦色，眉目英朗，寸头。
他冲着宁璃笑了下：
“借根呗？”
宁璃扫了他一眼，现他真是什么都没带就过来了。
她递过去一根黑色中性。
“谢了啊！”
那少年接过，又往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