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羞涩一笑,捧着一堆艳丽的成衣放在卧房内的桌上,“表小姐空了可以试试,若是不合身还来得及修改。”
桌上那艳丽到耀眼的衣服,闪的人眼睛都花了。
子书岁皱了皱眉,低声细语道:“府内不做白色的衣裙吗?”
银杏一愣,“侯府内的主子们都不喜欢这个颜色,表小姐喜欢白色吗?若是如此,下回便吩咐管家定些白色的。”
“嗯,我独爱白色。”子书岁点了点头。
但却在心中暗暗否定银杏的话。
府中的主子们并非都不喜欢白色,萧必安就喜欢穿白裙的女人,若非如此,子书岁也不会准备了好几套白色衣裙了。
记忆中,那个女人就是独爱白色。
一身白裙,惹得京中权贵为其折腰,更是让九五之尊都封她为贵妃。
“奴婢记下了。”银杏完了弯唇,准备退下。
“等等,”子书岁忽问,“云秀为何不干活?你能忍?”
此言一出,便见银杏脸上一阵青白交加,“表小姐,虽然您是表小姐,但尽量不要与云秀姐姐发生冲突。”
不要发生冲突?
子书岁听了都觉得好笑,这府中的主仆难不成是颠倒的?
正奇怪着,便听银杏轻声道:“云秀姐姐的娘亲,是大夫人身边得力的柳嬷嬷,云秀姐姐突然被调到表小姐身边,心里有些气也是正常的。”
子书岁温柔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子书岁仍是穿着一身白裙走出了卧房。
出院落时,正好听见不远处云秀边吐葡萄皮便道:“你瞧,她是个闲不住的,不知又要去哪里献殷勤。”
子书岁顾自往前走去,她确实闲不住。
她入府又不是真的来避难的,她要迎难而上,继续勾引“表哥”去了。
即便被怀疑又如何?
正是因为怀疑,他的视线更要放在她身上了。
武宁侯父子的书房,建造得很独特,且不在前院。
一座二层高的书房位于湖心亭的中央,书房四面临湖,只有一条弯曲又冗长的桥面廊道可通往。
若是有贼人,根本无处可躲,八成只能往水里跳下去。
目前府里没有别的贼人,只有子书岁这个贼人。
她甫一踏上桥面,还未走一步,直觉便预感到周围散发出来的危险。
此处看似只有她一人,此时却让她感觉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仿佛再往前一步,便要被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似的。
也对,书房重地哪会无人把手,不过都在暗处,况且这书房的地理位置如此,万没有误入的道理。
虽然这对贼人并不友好,但——
说不准在书房之中,萧必安便看见了桥廊上“鬼鬼祟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