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子书岁,子书岁便假装回忆了番,而后细语复述,“舅父,我昨夜淋了雪,便在房中洗了头,后来表哥就带着人来搜查了,中途也没什么奇怪的事。”
她讲完后,正厅内的人便全都问完了。
哪料萧锦瑟脑瓜却突然聪明了一下,瞅着子书岁质问道:“莫不是昨夜就你一人洗了头吧?”
子书岁听到她不怀好意的语气,下意识轻蹙起眉,“二表姐何意?”
“方才那护卫还说贼人游了水,我看你就很可疑!”这话,萧锦瑟未经大脑,只是单纯地看不惯子书岁。
若非子书岁假意答应她去永安酒楼赴宴,又阳奉阴违地把萧必安叫了去,萧锦瑟根本不会再祠堂罚跪三天!还被勒令和沈令宜断绝来往!
萧锦瑟看着子书岁红润的脸蛋,再想想自己的遭遇,就一股子气闷。
“二表姐,说话可要讲证据的!”子书岁被她一说,眼眶很快就红了,一副被冤枉的模样,气得呼吸都加重了些。
萧锦瑟就讨厌她这副娇柔之态,嗓门也大了些,“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侯府接二连三地遭刺客惦记!我看问题就在你身上!”
正厅中的长辈都齐齐皱眉,武宁侯率先呵斥萧锦瑟,“锦瑟,莫要胡言。”
廖氏也担忧地示意女儿不要乱说话,连廖氏都觉得女儿说的是无稽之谈。
毕竟能躲过众多护卫,悄无声息地盗取侯府宝物的贼人,武艺必定在众护卫之上。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表小姐,有什么能力盗取宝物?
况且,盗取宝物,对她有什么好处?
可不就是无稽之谈吗?显然是姑娘家不对付,这才口无遮拦。
武宁侯也是这样想的,萧锦瑟却不肯认错,她胡诌道——
“戚岁说什么躲在暗室里、镖局护送入京的鬼话,我是决计不信的!一个女儿家哪来保命的本事,就凭她这张脸,我都不信路途中没有人心生歹念!”
“我看她根本就是已经投靠了反贼,反贼本就和我们萧氏不对付,故意把她送来,里应外合!盗取宝物!这次是宝物,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萧锦瑟字字铿锵,说得理直气壮,起初说这话时她确实是胡诌的,可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萧锦瑟也觉得一个女子没有盗取宝物的能力,但谁说她不能里应外合,让别人来偷呢?
萧锦瑟没有怀疑“戚岁”的身份,而是怀疑“戚岁”被谢家策反了,做了个叛国细作。
话音落下,正厅内一片沉寂。
方才呵斥她闭嘴的长辈,此时都没有发话,似乎都在想象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不怪他们多疑,只怪一向拎不清的萧锦瑟,难得说出了符合逻辑的话。
她突然抱住他,满是欢喜
确实很有逻辑。
连子书岁都惊讶住了,不过惊讶归惊讶,子书岁此时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