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护卫搜完了,“回禀世子,屋内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都出去!”崔氏看向护卫,将肚子里的气发了出来。
一个个的,都没有个规矩!
女子的闺名何等重要,岂是他们可以败坏的!
先前花园那事产生的芥蒂,因为这个离谱的夜晚而消散,崔氏叹着气走到塌边。
这厢护卫们已然出门。
萧必安的目光在床榻上扫了眼,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崔氏怒目而视——
“必安,母亲知你做事谨慎,这本是没错。”
“可你先入为主地认为你表妹是贼人,因此伤害她,你表妹能活下来已是不易,你可以不怜惜,但你不能糟践她!”
闻言,萧必安看见了少女因发热而绯红的脸颊,一双眸子因崔氏的怜惜又委屈地起了雾气。
他望了眼,心中竟生出烦躁。
随即转身踏出房门,刚出门槛,门外守着的银杏便跪了下来——
“奴婢是侯府的丫鬟,可奴婢愿意做表小姐的丫鬟,表小姐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主子,望世子高抬贵手,不要对她心存偏见!”
萧必安没看她,目光落在了庭院中的府医身上,“进去看诊。”
“是,是。”
府医不敢对世子有怨言。
卧房门未关。
子书岁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耳边响起崔氏安慰的话——
“岁丫头,今夜这事委屈你了,你表哥一向不讲情面,你莫要记恨,今后远着他些。”
子书岁点点头,心中却不依。
她怎么可能远着萧必安呢?
今夜萧必安虽说看着冷漠,可他起初的态度是十分强硬的,当时的他很笃定她就是贼人。
而刚才出门前,他其实是想搜查她的床榻的,可最后却没有。
并非因为崔氏的三言两语。
而是因为他本身,已经打消了怀疑,所以搜不搜床榻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今夜,子书岁觉得,自己才是赢家。
虽说没有拿到尚方宝剑,但她也有了不小的突破,下回再接近萧必安,应该会有所改变了吧?
当府医把脉之时,崔氏忽地惊道——
“咦,这怎么有血?!”
子书岁随着崔氏的目光看去,地上真的落了几滴血渍。
“难不成你这房中真的有贼人来过?”崔氏并非怀疑子书岁,而是被这血给惊到了,眼下也没有别的解释。
“舅母,”子书岁思忖后,弱弱猜道,“这血渍的位置,是表哥刚刚站着的地方,会不会是表哥受伤了?”
崔氏这才想起,下一瞬便蓦然起身,“如此说来,你表哥竟是被贼人砍伤了!你好好休息,舅母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