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只是说会救她,就能让她这样高兴?
“表哥,我相信你。”少女如食蜜糖,嗓音甜如蜜汁,软如绒毛。
柔软地吹进萧必安的耳朵。
他眼底的如冰山般的冷漠似有融化,只是很快又敛去了所有情绪,最终又归于平淡中。
也是这时,远侍卫终于拿着衣物回来了。
萧必安起身,走出了屋内,给了她换衣的空间。
子书岁看着拿到手的衣物,不禁皱起眉。
萧必安的身量比她高了不少,这衣物穿在身上多有不便,最终她找了剪刀,不经过萧必安的同意,便自己裁剪掉一截。
反正,她穿过的衣物,他应该也不会再穿了。
待她走出船舱时,外头的雨已经停了。
彼时,萧必安站在船沿边,眺望着远处,灵岛一角已经露出,不需要多久,便能抵达码头。
子书岁的目光转了一圈,发现了与萧必安相距甚远的谢厌。
谢厌情绪不佳,盘腿坐在角落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发梢仍滴着水,却没有一点狼狈,反而是像是刚玩过水的意气少年郎。
不得不说,他虽已及冠,可身上仍有意气风发的少年之感。
再反观萧必安,不仅没有少年之气,反而是格外老成,比他同龄人还更甚些。
两人相差五岁,可给人的感觉,却不像只差五岁。
子书岁抬步,顾自走到谢厌身侧,她甫一走近,便感受到身后属于萧必安的那道压迫目光。
谢厌也抬起了头,看见她走近时,先是露出一抹诧异,但很快又掩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差哼出声来了。
他撇过头去,十分嫌弃般地不愿看她。
子书岁在他身前蹲下,扯了扯客套的笑脸,“陆公子,今日谢谢你救我。”
谢厌一听,更加不想理她。
“除了以身相许,其他我付得起的报酬,我都——”子书岁话锋一转,“我表哥通情达理,一定会付你酬劳的。”
谢厌厌恶地看向她,“不想听你说话。”
子书岁并未因为他的话而露出不悦的表情,反而是很无奈的一笑,“陆公子为何不满?就因为我不能以身相许吗?难不成你喜欢我?可我亲眼见到我表姐戴着你送的玉佩,陆公子,做人这样三心二意可不好,你瞧我表哥,从来就不会乱喜欢女人。”
也许,他们的声音,萧必安能听到。
所以每一句话的结尾,子书岁都能拍一个马屁。
谢厌今日前来,本就是因为不满她的独自行动。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萧必安不在府中,难道不是她偷剑绝佳时机吗?结果她却跑来上演苦肉计,就为了勾引萧必安?
萧必安有什么好的?年纪大不说,为人还阴狠毒辣,谢厌甚至觉得他比不上自己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