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心道。
她假笑一声,“这不是常识吗,伤口在夏天更容易化脓啊。”
见萧必安不置可否的神色,子书岁灵机一动,她偏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耳垂,语气软软的,
“从前见其他人都有耳洞,我便央着阿娘给我也穿,那时正直夏季,穿了耳洞后没几日就发痒了,难受得我后悔了许久呢!”
灯光昏暗,似怕他看不清,子书岁还刻意凑近了些。
她半湿的头发末端卷曲,因为她的动作,缕缕发丝垂挂在男人的身上、腰边。
少女白皙的耳朵,小巧的耳垂透着淡淡的粉色,小小的耳洞很干净,没有佩戴任何耳饰,更显清纯稚嫩。
而且,他直观地看见,少女耳朵的粉嫩逐渐蔓延,缓缓延伸至耳骨。
子书岁之所以每次的害羞都能控制自如,是因为她为此看了不少春宫图,每每需要脸红时,她就在脑海中拼命回想。
而萧必安,则被她蓦然的靠近,神色不得不落在她的耳垂上。
他似感觉到了两人的暧昧,他的眸光逐渐变得幽暗,嗓音也透着沙哑——
“戚岁,你当真,对我没有心思吗?”
嫁不出去了,你负责吗?
这是他今夜第二次问同样的问题了。
子书岁直起身,好好地回到座位上,将金疮药的瓶子盖上,这一回,她亦还是那个回答,“表哥这样问,是想听见我说有,还是没有?”
倘若他想她有,她就说有。
显然,萧必安不会告诉她。
于是她又问:“那表哥是觉得我有,还是没有?”
“是我在问你。”他强调。
“表哥,倘若我背上留下了疤痕,会不会就嫁不出去了?”子书岁小脸上覆上愁容,“若是那样,你会对我负责吗?”
说这话时,她的眸中带着淡淡的忧虑,手中的金疮药瓶子也被她紧紧攥着,连小拇指都透露着心底的紧张。
萧必安垂眸看见她的小动作,嗓音低沉,“不会。”
两个字甫一出口,子书岁没有伤心,而是有些纠结,“是不会嫁不出去,还是表哥不会负责?”
“不会留疤。”萧必安慢慢道。
子书岁仍是不满意,她一脸期盼和紧张,“那如果留了呢?”
她似乎偏要他回答会不会负责的问题。
即便萧必安未曾涉足情爱,可他依然能看明白女人的心思,就像能看清沈令宜,也能看清沈令薇。
他自认清醒,却有时候看不懂面前的少女想要什么。
可这一刻,他突然明明白白地看清了她的心思,方才他问她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她尚且不答。
可此时眼中的期待,分明就是希望他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