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小孩吵架,你打了我,我也要打你,才能扯平。
既然扯平了,还生什么气?
“你!”子书岁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所以表哥就必须还回来吗?不能让让我吗?那我那日咬了你,你怎么没咬回来?”
说着,子书岁还伸出了手腕。
一截雪白的臂膀展露在萧必安眼前,萧必安拧了拧眉,有些费解,“歪理。”
语毕,萧必安伸手,将少女的手腕拂开。
子书岁冷哼一声,哼得还很响亮,很刻意,“哼!”
少女生起气来,拧着的眉头像是霜打的柳叶,顾自赌气,可眼中又无不透露着希望被人哄的信息。
但萧必安也不像是会哄人的样子,他便静静地等她自己消气。
直到将羊肉烤熟了,少女也没有一点好脸色。
子书岁皱着眉,充满怨气地开口,“表哥让我的院子充满羊膻气,一点原本的风雅气都没有了,哼。”
“风雅?”萧必安的手一顿,沉吟着开口,“明日我休沐。”
子书岁微微偏头,瞅他。
又听他道:“太子临时决定在郊外庐山行宫办冬日赏梅宴,还会有冰嬉活动,一同去吧。”
闻言,子书岁缓和了些,带着几分傲娇地问,“好吧,表哥是就带我去,还是也带二表姐?”
“自然是一起。”萧必安没觉得哪里不妥。
子书岁小嘴一歪,“听说表姐今日被罚抄女德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她又闯祸了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子书岁一双手在炉子前摇摆起来,没有扇子,凭空扇着风。
风不大,只是某人心里的劲儿很大。
闻言,萧必安蹙起眉头,今日萧锦瑟的事,他听说了。
原本是想着明日既然要带表妹去,那为了一碗水端平,也该将堂妹带去。
此时一经提醒,他即刻取消了带萧锦瑟去庐山的想法。
恰在此时,远侍卫从院外赶进来,通报着,“世子!二小姐不见了!”
前院。
武宁侯铁青着脸,不知最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坏事一桩接着一桩地来。
此时距离萧锦瑟消失已经有两个时辰。
锦绣园的丫鬟战战兢兢地跪在武宁侯面前,老实交代,“今日黄昏,二小姐在房中抄书,突然就扔了纸笔,同奴婢要了一身府中丫鬟的衣裙,奴婢也没敢问,二小姐就穿着那衣裙跑出去了,不许奴婢跟着。”
武宁侯气得拍案,“她就不能消停片刻吗!”
生气归生气,可又碍于姑娘家的名声,武宁侯府也不敢大动阵仗地全城搜人。
待一更天一过,还不见萧锦瑟归家,武宁侯才派护卫私下寻人,逢人问只说是府中有家奴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