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的气味在子书岁的鼻尖充斥,他的吻,热烈而深情,霸道又缠绵。
萧必安忽地腾出一只手来将窗子关上,屋内霎时间没了半点光亮。
细雨如吻般,轻轻敲打着窗棂,宛如低吟浅唱。
窗内的两人紧紧相贴,就在这一刻,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唯一。
……
清晨的光从窗外照进,窗子不知何时又开了。
子书岁从榻上醒来,扭头见床下地铺上没了人影,下一瞬,萧必安从窗外翻进。
明明走的是窗户,却半点尘埃未染。
萧必安落地时恰好对上子书岁的眸,他垂下眼色,略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将手上的早餐放在桌上。
有门不走,偏走窗户,子书岁半起身,手肘撑在床榻上,手掌撑着脑袋,“你不会是因为顾忌我的名声,所以不走门吧?”
萧必安未语。
子书岁从榻上起来,想到昨晚,萧必安亲得起劲,可脖子以下,他却规矩得很,没有半点逾越。
思及此,子书岁嘴角扬起浅笑,穿着寝衣就下了地,“你觉得我需要一个所谓的好名声加持吗?”
“我根本不在意这些,你也不用在意。”
说着,子书岁在萧必安的凝视下,坐在了他身侧,伸手去拿桌上的早餐。
一碗馄饨和小笼包,馄饨装在小木桶里,倒是一点没洒。
子书岁将馄饨放在眼前,掀开木盖子,里头便腾腾升起白气,透着独属于早膳的香气。
子书岁吹了吹热气,透着白茫茫的热气,她眉眼弯弯地看着萧必安,“就算提前入洞房,我都不在意。”
当初说在乎名声的子书岁,是因为在顶替戚岁,作为戚岁,她得保持人设。
可如今她只需要做自己,何况她作为辅国公主,根本不必在意名声,名声于她而言,就是画龙点睛的存在。
一只小馄饨被勺子舀起,正要送入口中,便听萧必安喜怒不定地道——
“我在意。”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他的嗓音里似带怨气。
闻言,子书岁一口馄饨放在眼前,愣是没往嘴里送,她竟是没想到,萧必安比她还在意名声。
她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你,你的名声有什么……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个世道,还有男人在意桃色绯闻的?
萧必安听她诧异又不以为意的语气,眉头渐渐拧起,声音也沉了下去,“你是不是还想着别人?是谢厌,还是齐妄?”
萧必安不确定,不过他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扪心自问,他根本没从子书岁身上感觉到一点安全感。
虽然不想承认,可从昏迷时的梦境就可以看出,萧必安最最不放心的人,是谢厌。
所以在萧必安的梦里,谢氏得了天下,谢厌不仅没坐上太子之位,反而还被派出去打仗,永无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