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儿支支吾吾,“我很轻,不是我的原因。”
萧必安当然知道不是她的原因,就她的小身板若能让床榻坍塌,那都算她本事。
他沉着脸,看向她,“昨夜为何不找我说?”
子书岁低着头,眸光却时不时地往上瞟他的脸色,“表哥睡了,我怕你嫌我烦。”
萧必安:……
他脸色愈发阴沉,想着她昨天白日泡了冷水,晚上又吹了一夜的风,他潜意识便觉得她要不行了。
这么瘦弱、跑几步都要急喘气的人,跟在他身后一天,就跟历劫似的。
“过来。”他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子书岁听话地朝他走进一步。
下一瞬,额上便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掌。
他的体温,比她高很多。
大概是理解了他的用意,子书岁抬起脑袋,嘴角露出浅浅笑意,“我没发热,也没感冒,表哥别担心我。”
“没有担心你,”萧必安下意识地反驳,见面前人儿神色未改,一双眼睛眨巴着看着他,他轻叹一声,“早膳想吃什么?”
子书岁:“我不挑嘴。”
“你确定?”萧必安淡淡地重复一便。
仿佛她只要说了确定,就一定能烧出她不爱吃的菜出来。
子书岁犹豫了会儿,咽了咽口水,声音轻轻的,“想吃肉,有吗?”
萧必安点头,走出了屋。
子书岁心生疑惑,真有肉吗?她昨日怎没找到?
难不成几块肉还叫他藏起来了?
她跟着走出了屋外,正惊疑着,就见萧必安不知从哪儿找出了弓箭,只身出了院子。
走之前,还将院门给锁上了。
子书岁:……
不知为何,蓦然有种被父母独自留在家中的孩子既视感。
趁着萧必安不在,子书岁心思一动,朝着萧必安的那间卧房走去。
他既然每年都会来此,说不准,这里会发现些他的什么秘密。
子书岁跨过那一滩水渍,朴素干净的卧房落入眼帘。
其中一个柜子上,猎具被摆放得整整齐齐,弓箭、猎刀、还有各种精巧的狩猎工具。
子书岁想起远侍卫说过的话,这里曾是萧必安生母故居,难不成他的生母喜欢打猎?
也正是因为这种习惯的传承,所以萧必安没有准备任何肉类食材?他每年来此都要自己外出打猎?
若子书岁猜想没错,那他可真与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同。
而后,她走近,将柜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更是她意料之外。
这一个柜子里,却摆满了孩子玩的拨浪鼓和小玩具。这些小物件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童趣。
看着痕迹,这些玩具都有些年数了。
难道是萧必安幼年时期的玩物?
想不到,他幼年还有童真。
子书岁蹲下身,将那拨浪鼓拿起来转了两圈,听了两声,发现里面没有暗藏什么玄机,才将那拨浪鼓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