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只看见他面容上的阴影,和他那双漆黑无光的眸子,她嘴巴一扁,
“表哥,你生气了吗?”
“我错了。”
嘴上道着歉,手却还是贴着他。
萧必安沉沉道:“很凉。”
“哦。”子书岁这才怏怏不乐地收回手,她的视线落在萧必安手下的碗筷上。
“表哥,碗洗得好干净。”
拍马屁似的一句话,没得到他的任何回应。
索性她收回了手,萧必安也没同她计较,顾自又清洗起碗来。
子书岁看着他的动作,又道:“表哥经常洗碗吗?”
没有回应。
只有哗哗的水声。
“表哥,要帮忙吗?”
他不说话。
“表哥,明日我们吃什么?”
他娴熟的洗碗动作已经步入最后一个环节。
“表哥,明天你会做饭的吧?”
“今晚会不会很冷,棉被是新的吗?”
“表哥,我想玩雪。”
……
在她一声声的表哥下,萧必安将手洗干净。
而后他快步走了出去,子书岁一瘸一拐地跟上他。
但她没有进屋,而是在小院内,踩着那层薄薄的雪。
子书岁发现她的行为并没有吸引来萧必安的围观,于是打了个寒颤便走回了堂屋。
彼时,萧必安已经在偏房内铺床。
不知何时,子书岁又走到他的身后,幽幽道:“表哥,你会的好多呀。”
萧必安将被子铺好,冷着脸道:“今晚你睡这,半夜不许跑出去。”
子书岁乖巧地点点头,“那表哥睡哪里?”
“隔壁。”他说完,转身离开。
隔壁是他的主屋。
夜深人静时,子书岁躺在床榻上,这床大概是许久没有睡过人,也没有修葺过,转身便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正当她即将入睡时,床榻突然下坠——
“嘭!”
塌了。
萧必安的童年秘密
子书岁处变不惊地爬起来,沉默了瞬。
倘若此时去找萧必安,他会怎么做呢?他会修床吗?不过她能肯定的,是两人又能独处一会儿。
可她今日有些累了,她说的每一句话,做出的一个动作,看似无辜单纯,可却都是她在脑海中上演过一遍,觉得能够吸引他而做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