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故作柔弱坚强,会让他心生怜惜。
可这一鞭子真的落下,她才恍然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萧必安对她真的有怜爱和欢喜吗?或许是没有的。
或许,都是子书岁的自作多情。
所以那什么冷战,她也必输无疑。
十七岁的子书岁从未同任何人有过男女之情,她好像过于自信了,一个二十六岁都不成家的男子哪有那么容易心动。
顶多,也只是因为怀疑她身世而产生的愧疚,然后,再没有别的了。
甚至,子书岁对柔弱这个性格都产生了怀疑。
因为沈令薇是一朵盛世白莲,因为萧必安喜欢沈令薇,所以子书岁先入为主地认为他就是喜欢白莲花。
殊不知,他喜欢的只是沈令薇而已。
子书岁心想,即便自己装得再好,那还不是比不过沈令薇?况且柔弱本身就落于了下乘,过于被动,还总是吃哑巴亏。
被搜身的时候她不能反抗只能哭,被打了还是不能反抗只能晕。
太憋屈了。
子书岁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望着床帐,她觉得自己是时候做出些改变,让自己掌握主动权了。
门外,传来银杏压抑的哭泣。
子书岁醒来还没多久,卧房的门便被从外推开,那袭黑影不顾男女大防,顾自走入卧房之内。
萧必安冷着脸,他站在床榻之前,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帐,看见了床榻之上惨白着小脸的少女在瞪他。
“戚岁,谁给你的胆子,与我作对。”他沉沉发问。
似还在问练武台上的事而兴师问罪。
明明打人的是他,可错的却成了子书岁。
在这武宁侯府内,萧必安就是说一不二的,没有人能够与他唱反调。
床上的少女不答,只一个劲儿地瞪他。
萧必安一把扯开纱帐,居高临下地看着子书岁,“还是你觉得,仅凭着幽山的一碗长寿面,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有些欲罢不能了
闻言,子书岁的眸中闪过惊喜之色,她可没有说长寿面哦,是他自己提的。
只能说明,那碗面对他来说还是挺重要的……子书岁低落的心情又受到了鼓舞。
她要掌握主动权,但并不是完全就不柔弱了,毕竟之前塑造的形象不能塌,否则会惹人怀疑。
她一边疼得呜呜发出鼻音,吸了吸鼻子,一边用被子掖住自己的胸部,虽然穿了里衣,却不忘男女有别。
子书岁靠在床沿边,轻轻拍了拍床榻边缘,她抬眸,“表哥,你坐。”
萧必安不知她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疑地坐下。
他坐得笔直,忽听少女疑惑地问——
“表哥打人这么疼,是因为自己挨过打吗?”
萧必安觉得她好笑,“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