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在萧必安的潜意识里,就希望谢厌离子书岁远远的。
然而到梦的最后,杀了萧必安的,也是谢厌。
现实中,萧必安视为情敌和对手的,一直都是谢厌,也是陆沉州。
一想到谢厌与子书岁青梅竹马,相伴长大,他就嫉妒得不得了。
子书岁见萧必安阴沉着脸,醋意大发的样子格外可爱,“你想多了,我没有别人。”
子书岁保证完,勺子里的馄饨都冷了,她手腕动了动就要将馄饨往嘴里送。
即将碰到嘴唇时,她的手腕倏然被男人抓住。
她抬眸,只见萧必安阴沉之色不改,好像一点没被安慰到,她无辜地重申,“我真不喜欢别人,头发我只送你了,没送别人,这还不能证明吗?”
萧必安面色稍霁,但手却没有松开,语气生硬,“既如此,为何不愿成亲?”
若是萧必安与“戚岁”在一起做亲密的事,需要担心名声的是“戚岁”,可如今子书岁是一国公主,于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便成了萧必安。
他可不想还没成亲,还没做成驸马,就与她厮混一起。
那不就与面首无异了?
“成,成。”她敷衍道。
下一瞬,就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量减轻。
子书岁抿了抿嘴,心想馄饨已经凉了,干脆抬手送到萧必安嘴边。
萧必安看见她一脸笑眯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又听她答应了成婚,这才张嘴将馄饨吃了下去。
没嚼两口,他又道:“明日就成。”
子书岁放下勺子,“又不是奉子成婚,你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萧必安一想也是,点点头,“接下来,你想去哪儿?”
“云中先呆几日吧。”子书岁徒手拿起一个小笼包,塞在嘴里。
“沈令宜也在云中,”萧必安想起临行前探查到的消息,道,“她嫁入贺家为妾,你想去看看吗?”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灵琅推门而入。
灵琅唇角抿着的笑,在看见房内还有一人时,笑意顷刻消散,似没意料到萧必安也在。
“怎么了?”子书岁问道。
灵琅低头,语气淡淡,“也不知贺家通过什么途径得知您在此处,让人送来了请柬,请您过府做客。”
子书岁未有犹豫,“拒绝吧,不想见人。”
“是。”灵琅退出房内。
房内,萧必安低声问,“你确定不去?她现在日子可不好过,贺家那个可不是好货,贺家又想巴结你,眼下正是你落井下石的好时候。”
子书岁摇摇头,“我知道,但我懒得看她了。”
如今的子书岁过得很幸福,尤其在燕德帝和子书扶暨相继离世后,她心头的执念也变淡了。
沈家如今过的日子,是沈家最惧怕、厌恶的日子。
不需要子书岁盯着,他们也会倍感痛苦折磨。
若她还去旁观他们的苦难折磨,往日之事,子书岁又要一遍遍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