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氏对着眼前突然凑近了的脸,吓了好大一跳。她以为慕容煦知道了自己藏起来的那些心思,吓得心跳砰砰砰跳的厉害。
“真是的,就算有那些人,我也记得你才是我妻子。”慕容煦笑道,“其实,你妹妹没有嫁给三郎,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为何?”宇文氏听到他那话,不禁浑身上下放松下来,听到他后面一句又不禁反问。
“三郎看样子对女子没有多少兴趣。”慕容煦挑起妻子的下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他低低的笑,笑声里还带着些许愉悦,“说起来也奇怪,我们鲜卑人并没有这个喜好,汉人才有,难不成他是和他那些汉人舅家给学的?”
鲜卑人并不如汉人那样,将嫡母才当做母亲。
“……怎么会?”宇文氏似乎浑身上下都掉到了冰窟里一下,手脚都没有多少知觉了。
“宴会上面,人人身边都有美女服侍,就连四郎那种小孩子都有,偏偏三郎只是让人做些倒酒的活计。”慕容煦说着就笑了,“这男人哪里会有不爱美女的呢,除非他那个不行,要么就是他根本就不爱女子。”
这两个不管哪个,对他来说都很有利啊。
宇文氏垂下眼,手颤动着握紧。
☆、第56章嫉妒
男人们的友谊就是一起干坏事。
秦萱几乎将一坛子的酒都喝进了肚子,乌矮真喝的舌头几乎都快要撸不直,大着舌头说话,把一边的人听得笑的死去活来,只差没在地上打滚。
“待会喝了酒,要不要去找点乐子?”比德真一脸焉坏道。
秦萱被灌得最多,一大坛的酒几乎都进了了她的口,可惜除了让她多上几次茅厕之外,那些酒喝在她口里和喝水没有多少区别,别人都要开始发酒疯了,她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甚么乐子?”乌矮真已经喝的眼睛都要快眯起来了,听到比德真这么说,顿时抬头问道。他一口一股子酒臭,秦萱也不知道有几分是酒臭有几分是他自个的口臭。以前一起给慕容泫做亲兵的时候,她就听冯封吐槽过,这些个鲜卑亲兵根本不知道沐浴为何物,早上起来口不漱,面也不洗,直接穿了衣服抓起马槊就向外面跑。
冯封是汉人,而且还是家境很不错的汉人。但凡是有些条件,不是脑子反抽去学名士想要在太阳底下抓虱子的,都会老老实实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冯封自然看乌矮真不顺眼,他那会还很羡慕秦萱能够自己住一个帐篷,不用和其他人挤一块来着。
秦萱别过头去,好让自己躲过那一阵味道,“该别是又去找小娘子吧?”
这一群男人平常除了打仗和练习武术和阵型,平常就没有多少正经事可以干,又能把肚子吃饱,于是没事就饱暖思淫~欲了。
秦萱到了慕容泫身边,自己住一个帐篷,没有见着男人那些龌蹉事儿,以前和盖楼虎齿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瞧着那些个男人光着屁股互撸,秦萱看到那个才真的相信男人就是一群精虫上脑的家伙,传说中的憋的很了,哪怕身边的都是男的,照样可以上。
秦萱觉得自己要是在那里多待几年,恐怕对男人就彻底没了兴趣了。
“我可不行。”冯封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得,“这事要是被我阿爷知道,恐怕要打脱我一层皮,不行不行。”
“我也不行,我家就住在龙城里头,附近人家多着呢,到时候要是遇见熟人,把这件事告诉我阿婆,到时候我就真的要被老人家给训了。”
“你们怎么这样啊!”比德真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大家终于可以聚在一起,干一些可以促进同袍之谊的事,结果两个就这么拆台!
“秦萱也就算了,她阿婆是鲜卑人。但是冯封你怎么回事?”比德真问。
家中的女性长辈不好惹,这是鲜卑儿郎的共识,要是做了一些甚么叫家里姑嫂不开心的时候,自己接连几日都不用过好日子了。
所以比德真放过秦萱,对冯封逼问起来。
“我阿娘也不是好惹的!”冯封一脸愁大苦深,“我阿娘可注意着我的名声呢,要是这事传出去,到时候我会被爷娘轮着打的!”
“……”比德真听到冯封这么说,顿时一会无语,比德真想起自家阿娘抡起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的滋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好啊——”乌矮真喝的两眼发昏,嘴里胡乱讲着些话,“我们一起来角抵……”这话才说完,他就咚的一下扑倒在案几上。
“都这样子了,还角抵呢,别说秦萱这样的好手,就是随便找个新兵蛋子都能把这家伙给掀翻了。”比德真把乌矮真给翻过来,伸手看了看他眼珠子,乌矮真爆出一连串响亮的鼻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