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元菱转头，只见殷醉眨了一下右眼，暗示意味不言自明。回过头，她又对上正前方顾其姝似笑非笑的眼神。
曲元菱呼吸漏掉一拍。
事实上，一直到进入酒吧之前，她的内心都毫无波澜。她没把殷醉说的话太放在心上，对她而言，今晚过来，她是来和顾其姝“谈一交易”，而不是其他什么关乎情爱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酒吧暧昧的灯光使然，还是殷醉临走前的暗示真的起了作用，坐到顾其姝身边时，她觉得口中有些干渴。
顾其姝递过来一杯浅绿色的饮料。
这颜色看着健康清，曲元菱没多想，尝了一口。
梅子酒的味道酸中带涩，从她的舌尖一直灼烧到胃部。这一口没能救火，反而往心焰上又丢下一把干柴。
顾其姝一手撑着下巴：“啊……抱歉。”
曲元菱把酒放回桌上：“怎么了？”
“我拿错了。”嘴里说着道歉的话，顾其姝脸上的神情却透着跃跃欲试：“那杯是我喝过的。”
曲元菱看向杯壁。
迷离的灯光下，水晶杯上只有一道湿润的水痕，并不像被尝过两次的模样。
如果顾其姝没有说谎，那只能说明……
她刚才抿杯之处，恰好也是顾其姝唇舌触碰过的地方。
那干柴原来是浸过助燃剂的，曲元菱体内火星四溅，她暗暗吞咽一口，抬手扯了扯衣领。
顾其姝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表情还是温驯纯良，笑着询问：“不过我猜，元帅应该也会迷恋这个味道吧？”
她说“也”。
曲元菱别开头：“我不喝酒。”
“真的吗？”顾其姝食指在脸颊轻点，眉目间充满疑惑，“可元帅的信息素，不就是这个味道吗？”
曲元菱的目光定在她的食指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之前在顾其姝被锁在接待室时的场景。那时她陷入情热，就是含着顾其姝的食指，才堪堪感受一点从未有过的抚慰。
想到这，本已经被梅子酒辣得没了知觉的舌尖，又莫名尝到一点蜜甜味。
简直要命！
曲元菱蓦地站起来。
“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这里环境不太合适，我们换一个地方说吧。”
今天的事本来算是她有求于顾其姝，所以当时顾其姝在通讯器给出地址，她直接就赶了过来。但此时，曲元菱意识到，再在这里呆下去，她可能无法保持理智。
顾其姝眉头轻蹙，有些难过。
“元帅不喜欢这里吗？我才过来不到两小时，点的酒也没喝完。”
曲元菱愣怔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