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可能是我搞错了,刚才我不小心摔倒,还以为是阮眠推的,也许、也许是别人。”
左秋琳低着头,语无伦次。
上司一听就明白了,这种事哪有搞错的,分明就是左秋琳想污蔑阮眠翻车了!
要是普通的员工,惹出这种事来,早就被他一脚给踹出公司去了。
但左秋琳上面也是有人的。
因此,他只能干笑着打圆场:“原来是一场误会。左秋琳,你也太不像话了!不弄清楚就在这里维权,委屈了阮眠,你还不好好道歉!”
左秋琳握紧了拳头,低着头糊弄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呵呵,阮眠,事情也弄清楚了,她也道歉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同事一场的面子上放过她这一次。怎么样?”
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当着上司的面,阮眠自然不好做的太绝。
她只能点头:“好,听领导安排。”
“那就这样!行了,你们都好好工作,别探头探脑的,有什么好看的!楼先生,您、您要不先到我的办公室里坐坐?”
阮眠本来想谢谢楼蕴年的,听到上司的话,只好作罢:“那我先去工作了。”
回到办公室,她不禁长长的吁了口气。
刚才多亏了楼蕴年站出来帮她作证,不过,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站出来?
还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围观了半天她和左秋琳对峙,直到她走投无路才开口相帮。
真是恶趣味。
小时候的阿年哥哥明明那么温柔。
虽然公司给了她五天的假期,她却不想离开,因为办公室的电脑和画板可比她家里的高级多了。
比赛在即,她想好好准备。
咚咚。
没过多久,办公室门被敲响,下一刻,楼蕴年就走了进来。
“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公司不是放了你假。”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走到她面前,瞥了眼电脑。
上面有一幅未完成的作品。
“元素太多了。”
“什么?”
楼蕴年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指向画面:“你的野心太大,想展示的太多,都挤在这幅画里,显得太杂太乱。比赛是有技巧的,最好,化繁从简,突出重点。让开。”
他坐到阮眠的位子上,操作键盘和数位板,十指翻飞,快的阮眠甚至看不清。
不过片刻之间,复杂的画面就变的清清爽爽。
“保留这些,重点突出这几个部分,其余的留下来只会干扰比赛评审的视线,忽略你的重点。”
“是,我明白了,谢谢楼先生指点。”
楼蕴年抬头,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楼先生这三个字,你打算叫到什么时候?”
“那我叫什么。”
阮眠明知故问,固执的挑了挑眉。
“像他们一样,叫你楼大神?”
楼蕴年瞥了她一眼,对她那明显心中有埋怨,却故意装作无所谓的心思了若指掌。
她小时候便是如此。
一有小脾气了就喜欢板着脸,故意跟他保持距离,故意阴阳怪气的说话。
因为她知道那样会令他心烦。
“你可以叫我老师。”
“老师?”
阮眠一怔,惊讶的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