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洞穴内,顾霜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夜痕采回来的验子草上。
两人紧张的神情高度一致。
在被抱回来的路上,顾霜一边吸着他的气味,就一边将他不在时的情况告知。
夜痕不再冷漠偏着头,而是自责起来,他应该去哪都带着顾霜的。
还好她没事,但那狼崽子的味道他狠狠记住了。
验子草是金黄色的,叶片和麦穗有点像,雌性滴血过后,若是怀崽,验子草就会变成翠绿色,意喻着生机希望。
须臾间,顾霜看见那验子草变成绿色,她忽的被夜痕高高举起转圈,雄性满怀的喜悦飘到她身体里。
“顾霜,我们有家人了。”
他说的不是崽,是家人,从小单打独斗的他和自小孤儿的顾霜,都是独自长大的兽人。
顾霜望着他那欣喜的神情,不由自主抚摸着他的脸。
夜痕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可她为什么有种迷茫的无措感。
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夜痕放她落地,“对不起,我太莽撞了,伤到哪了?”
他检查着顾霜的腰腹和其他部位,游动的手让处于发情期的顾霜呼吸紊乱,她按住那冰凉的大掌,将身子靠在他怀里。
迷茫的事还是靠后吧,她迫切需要转移注意力。
洞口被冰罩封着,外头的凉风进不来,两人气息交织中,窝在角落火兽蛋发出轻微咔嚓声。
……
狼族猎捕小队被毒蜂蛰得分散后,再回来只剩下四人。
一个被顾霜干掉,一个失足掉下悬崖。
晨野顶着一张奶狗脸,欣喜若狂,“我可算找到你们了,还有两位大哥呢?”
狼队目光幽绿,他们队的四只兽人,身上几乎都是毒蜂蛰的包,看起来肿胀又恶心,只有晨野这个新人狼崽子伤了肩膀。
“你为什么没被蛰?”
“就是,你是不是耍什么花招了!”
晨野抱住膝盖,“我逃跑的那边刚好有池水,我就跳进去了,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碰上野兽被咬了口,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计只剩骨头了。”
他个头要比几只狼瘦弱一些,加上这些小动作,顿时被划分到弱势那一方。
几个成员喋喋不休,一天之内没了俩队友,他们连泥沼之森的边缘都没到呢,非得狼队给个说法。
“既然你们这么讨厌我的话,那我走就是了。”晨野转身欲走,受过伤的肩膀却被狼队给按住。
那只手强劲有力,让他动弹不得。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好似下一秒就会被狼队下口咬掉。
“你的伤,给我看看。”
晨野红着眼拉下兽皮,他肩膀的伤上厚敷了一层药草,拨开那草沫,方齿伤口映入眼帘。
他们的牙是锯齿,上边也满是药味,片刻,狼队松开手,丢给他一瓶药。
“我们刚失去队员,你多见谅,既然入队,下次跟紧点。”
晨野一脸感动,“队长,你相信我就好。”
他拿着药缩到一边,剩余队员对狼队的行为表示不解,“毒蜂的事肯定跟他有关,以前我们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狼队环胸摇头,“去泥沼之森找到那东西,我们需要人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不可能那么聪明。”
“可……”
狼队:“死了,就是实力问题,别再多说,赶紧休息,明日一早出发泥沼之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