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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撩开额前的须,十分得意的冲苏知微挑了一眼。
“要不要带你去房顶,能看得更远,风景也更好。”
苏知微腾一下起身,“你疯了!”
她紧紧皱着眉头,再看那远处的火光,平都是繁华之,商铺和民宅林立,这么大的火,不知要烧毁多少房屋,烧死多少人。
“这不好玩,水火无情,你会害死无辜的人!”
谢凛眸色深了深,“是么,那算他们倒霉喽!”
“你太可怕了!”
他脸上带着戏玩的表情,甚至只将这一场大火当做游戏,他看不到大火之下多少人丧命,多少人失去家园,看不到那些绝望和悲痛。
苏知微一步一步后退,一步一步远离这个人。
谢凛无所谓的耸耸肩,“明齐王会火急火燎的将铁矿还给你,我兑现了我的承诺,你也别忘了你的承诺。”
苏知微抿紧嘴巴,她答应掩护这个人制造兵器,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但她第二条路可走。
谢凛哼了一声,隔着风雪,翻墙离开了。
回到屋里,苏知微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谢凛带给她的那种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夜里几乎没睡,一早苏知微就醒了,她让莲心去外面打听昨夜那场火的情况。
用早饭的时候,莲心回来了,说是起火的方在西街一处宅院,因火势太大,左右民房受牵连,烧毁了一大片。
“灭火的是五城兵马司,但很快京郊大营的人来了,将整条街都包围了起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所以伤亡如何,为何失火,里面是什么情况,现在都不知道。”莲心道。
苏知微深呼一口气,谢凛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去烧一座民宅,背后一定牵扯着了不得大案,以至于连京郊大营都出动了。
正在她思量的时候,江母气冲冲来了。一进门,她就让许嬷嬷将一沓账册扔到了桌子上。
“前几日,你说要整理账册,我便将府上的账册都给你了,却不想你竟是个贼,将我这账册分成了三股。如今你还回去的不过是其中一股,另外两股呢?你打算要干什么?”
江母气的咬牙切齿,脸都青了。
苏知微装作无辜的样子,“咱们府上的帐本就该三股啊,先前混到一起了,账目繁乱,我不过是将其理清了而已。”
“一家人本就该是一本账,为何分三股?”
“江家一股,那是我先前自愿将名下产业转到夫君名下的,没错吧?”
江母哼了一声,“你与砚哥儿成亲了,你的自然也就是他的。而砚哥儿是一家之主,你将产业转到他名下,这是应当的。”
苏知微也不辩,又道:“还有一些田产契是白契,我并未明言给江家,所以来自这方面的收成也好收益也罢,是不是该另算一股。”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收回去?”
“这些白契有的在我手里,有的在您手里,暂且不提。再说我弟弟那一股,他可不姓江,自然要分开的。以前也是我糊涂了,竟将他那些产业的账册合到江家,银钱也入了江家的公账,改日他跟我要,我再从江家抽出来,只怕婆母和夫君会心疼呢,可原就是知行的,咱们也不过代为保管。”
听到这话,江母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还要将你弟弟的那份抽出来?”
“婆母这话问的,好似你要侵占我弟弟的家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