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狗奴才,睁大眼睛看看,我才是这个家的主子,她苏知微姓苏,她是外人!”江映画喊道。
“我们原本就是苏家的家奴,先时被江家人打压,分配到了外院。姑娘怕我们受委屈,工钱加倍,还将身契还给我们。我们只认姑娘一个主子,你算个屁啊!”一年轻说道。
江映画咬着牙,脸色阴沉,“苏知微,你背后搞这些小动作,我竟没觉。由此推测,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和江墨砚的关系了,这些日子一直在演戏,你骗了我们所有人!”
苏知微冷笑:“你大可以闹,闹得官府来人,正好调查老夫人和江松被毒害一案。”
江映画握紧拳头,她原以为可以关上这西院们,逼得苏知微不得不交出那些家财。可眼下这种情况,必定会打起来,事情一旦闹大,那江母和江松中毒而亡的事就包不住了。
“你们将这前后门都堵住,西院的人,一个都不许出去。我整治不了你,还有江墨砚呢,他可不会放过你。”
说完,江映画转身就走。
那些痞流氓散去,苏知微带着人回到西院。
“姑娘,咱们等同于被困在这府上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我没有料错,我要见到那个人了。”苏知微沉着眼眸道。
上一世,那时她唯一一次见那个人,也是唯一一次为父母报仇的机会,可惜那时候她并不知道眼前人就是她家的仇人。
苏知微回到屋里,自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小瓷瓶。
这里面有一粒毒药,还是谢凛之前给她防身的,当时她用这药杀了一个车夫。
喝下这药后陷入癫狂之态,在饱受痛苦之下自杀。
她将这小瓷瓶仔细揣到怀里,既然只有这一次机会,那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以她这残躯换给父母报仇,值了!
将入夜时,韩城踢开西院的门进来了。
莲心要拦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好在有明镜,拔出长剑逼得他停下脚步。
韩城眯了眯眼,“夫人,齐王殿下要见你,快梳妆打扮一番,跟我一同赴宴吧。哦,对了,砚哥儿也在,他让你快些,别扫了齐王的面子。”
苏知微坐在里屋,果然如上一世那般展的。她一个后宅妇人,本不该参加什么酒宴,但韩城说江墨砚在那儿,若她不去,拂了齐王的面子,齐王定会开罪江墨砚。
当时江母和江映画在一旁劝她,她也只能拖着带病的身体去了,之后被齐王拖进屋里,她无力反抗,后撞了床柱。
想起那晚,苏知微就气得瑟瑟抖。
之后江墨砚解释,说他并不知道韩城带她去见齐王了,还说要她忍耐,他一定会替她讨回公道。
如今想想,那时的她或许也并无全然信江墨砚,只是弟弟死了,她心也跟着死了,已经无力去分辨什么。
苏知微梳妆好,用手压了压衣襟,确保那装着毒药的小瓷瓶在,她这才起身往外走。
走到院中,明镜要跟上,苏知微摇了摇头。
“你和莲心留在家中吧,我一个人去。”
“姑娘!”明镜皱眉,“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有分寸。”苏知微说了一句,往前走了一步,想起什么,“有一句话,你帮我带给你家主子。”
“什么?”
“那串佛珠,让他还我。”
她什么都带不走,唯那一串佛珠,期冀佛祖保佑,愿她来生恩怨尽消。
韩城在外面开吃催了,“齐王脾气不好,可不爱等人。苏氏,你还是快一些吧,省得待会儿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