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人。
徐克仁便没有再克制自己的怒气:"你看看你,什么德性!林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呢,你们就一个个的算计上了!"
徐素瑶将那两张纸拍到徐克仁脸上:"徐大人,这是证词吗?"
并不听他废话。
"这怎么不是证词了?"徐克仁不明白,也不废话了,扒下贴脸上的证词细细看,顺着徐素瑶的话说道。
"贵郡主,究竟是什么事情,你也知道,何必这么为难。。。"林氏想起这些证词的来源,心里有些虚,只得先倒打一耙。
"本宫知道?"徐素瑶尾音拖得长长的,只叫林氏更不安了。
"徐大人,你从哪里看出这是证词的?"见林氏又做出那副样子,徐素瑶更是不爽了,"这随随便便找个人写张纸画个押过来,就是证词了?这连官府的印记都没有,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又是让谁写的字,胡扯一通就能定人罪了?"
"林姨娘有人证!"徐克仁憋红了脸。
"人证呢?带上来,本宫倒要问问所谓的人证,是听了谁的话跑到徐府来挑拨离间!"徐素瑶冷了几分脸色。
"老爷我派人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要不然,老爷我会到晌午的时候才来找你们?"
原来没有人证啊!
徐素瑶心里冷笑得更厉害了。
"这么说,若本宫这里有个大夫,早早的留了证词在本宫这里,说林姨娘肚子里的不是徐府的种,是不是此时也能生效了?"
徐素瑶说话的时候抑扬顿挫,刻意降低了"若"字的音,只教徐克仁听着像是却有其事一般。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更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给自己带绿帽子的!
徐克仁这样的动物,只勉勉强强听了个大概,一个巴掌已经抡上了林氏的脸。
林氏被打的一个趔趄,手捂着脸,半边身子倾在炕上,却微侧着头,满脸不可置信与惊恐的看着徐克仁,后知后觉的嚎叫了道:"老爷,妾没有!"
徐克仁已经眼红耳赤了:"贱人,还敢狡辩!"
伸手又要去打。
林氏一面防着一面喊:"哪个挨千刀的大夫诬陷妾!妾要与他对峙!"
徐素瑶见他二人像小丑一样闹够了,这才慢慢说道:"对峙?林姨娘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对峙,是不是太迟了?你也知道应该先对峙,要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定罪么?"
"林姨娘,行的正才能坐得端,瞧你这证词杜撰的,啧啧,是想把你弟弟赌博差点被人砍死,你林氏还钱不成,救你弟弟贱命不成,反而搭上自己偷徐府的钱财被抓一事,全部嫁祸给思铭?哈!若不是你以为徐大人会藐视王法,在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情况下,推出徐府来给你挡着?让你用徐府的名义救你弟弟出来,用徐府的钱财赎你弟弟,还是你以为,徐大人会去那当铺,把你当成死契的东西赎出来?"
林氏目瞪口呆,她自然是这么想的,可她怎么能把自己想让徐克仁当冤大头的事情说出来,因此只嗫嚅道:"贵郡主怎能如此诋毁妾,妾原想着,这事既然是思铭做下来的,让他去说一声,妾的弟弟自然会出来的,那府里的东西也自然会回来的。。。"
林氏一面说着话,一面在心里呐喊:老爷,你说句话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可是徐克仁完全没有回应,似乎心里仍在思量林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可能性。
"林姨娘,这事不是思铭做的!"徐素瑶抬高了声音,"赌场开门做生意,从来就不是看面子,他们看的,只是钱。当铺做生意,看的也不是面子,而是物品的价值。这一点,与赌场当铺常打交道的林姨娘,应该比本宫清楚。"
外面传来人声,徐素瑶侧耳听着,笑道:"林姨娘,请吧,官府里的人来了,让他们好好交涉交涉你偷徐府钱财的事情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