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陆小六默默在心里给这只小鼠点了根蜡烛。
别看老大性格冷淡,几乎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在他心底溅起涟漪。他只是多数情况下懒得计较而已,简单来说就是入不了他的眼,但故意伤害他的生命体全都难逃一个“死”字。
今晚估计是真的要加一道菜了。
可顾时靖只是轻道了声“没事”,目光并未离开气炸了的某只小鼠,也没有对小鼠做些什么,声音里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惘然,问:“它怎么了?”
陆小六愣了一下,迟疑着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呃,可能是因为老大你削了它的毛?有些动物很在意自己的毛发,所以它生气了,觉得被你欺负了。”
顾时靖觉得陆小六分析得很有道理。
但他并不是想要欺负小鼠,而是因为这团毛确实解不开了,若不削掉,便会一直打结下去,甚至影响到行动和生存,这在野外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所以他才会不假思索地直接动手。
可这些话他都没办法对一只小鼠解释。
顾时靖只能继续虚心请教道:“我该怎么做?”
陆小六的妹妹陆小十也养了只仓鼠,他应该更有经验一些。
陆小六:“啊?”
平日里最常发生的便是他们询问老大该怎么做,这老大反过来询问他们的情况倒是第一回。
老大这是想……将小鼠给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哄鼠鼠!
老大竟然会哄这么个小玩意儿……这新鲜事回去说给谁听都会觉得他是不是脑子变异了的程度。
惊讶之余,陆小六大脑快速运转,帮自家老大一同思考起了解决办法。
毕竟这可是老大生平第一次向他们寻求帮助。
只是没想到他活了这么多年连个姑娘都没哄过,如今竟沦落到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去哄一只小鼠。
忽然,陆小六脑中灵光一闪,快速说道:“小十那丫头养的仓鼠特别贪嘴,每次不理人、不配合的时候她就拿些食物引诱,小家伙见到食物很快就凑过来了。而且,听说仓鼠都有两个颊囊,喜欢囤积食物,将颊囊塞得满满的它们会很有安全感。”
顾时靖听罢点了下头,目光落上洛屿手里的那只烤兔,问:“这个烤好了吗?”
洛屿当即会意,将烤兔翻了个面,用一弯匕首在上面敲了敲,银刃娴熟地划开烤得脆脆的表皮,露出了里面鲜嫩的肉,回道:“差不多再等几分钟就可以了,待会我削一小块,老大你喂给它吃。”
“好。”顾时靖垂下眸,又试探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小毛团子。
这回没再被咬了。
但小爪爪反应很快地拍开了他的手指,应当是不想他再触碰自己的卷卷毛。
顾时靖有些失落地蜷回手指。
还在生闷气的秋卷将打扰自己的手指拍开,继续梳理被顾时靖削掉那块的毛毛。
无奈还是缺了一块儿,不知要过多久才能重新长好。
同时,小耳朵不忘偷听这几人之间的对话。
嘁,它和那些普通小鼠可不一样,它早就不将食物囤在颊囊里面了,它有随身空间。这招对它没用。
但见顾时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诚心想向自己赔礼道歉,它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小鼠,就大发慈悲地不再与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