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魂识已比之前满,他仔细看也能观察出端倪。
看了须臾,他眉头紧蹙,一把抓起床上人的手腕。
阿酌被打断,睁眼惶惶看他。
他有些生气:“你在斩你的丹田!”
“我……”阿酌以为他没有修为不会看出来。
景樽把他的手腕攥得紧紧:“为了压求偶期?”
“这……这是一个办法,没伤害的。”阿酌垂眸。
“你觉得我会信?”他脸色暗沉,“我不是在你身边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酌不说话,抬眼对上他的脸,却闪过几许悲哀。
[他修为尽失,又被我害得困于这一方天地,我如何还能再给他添麻烦?]
景樽:“……”
不是,这叫……麻烦事吗?
他叹了一叹,松开眼前人的手,捋捋他肩上的:“我虽不能出去,你可以搬浴桶进来啊。”
“那也不用。”师弟还是摇头。
“怎么还是不用?”
景樽这下是真不明白了。
[入水中他并不会有感觉,便是我惹出了他的兴却又叫他生生忍耐着,那还不如我自己切丹田。]阿酌把他往前推了推,“好,我不斩丹田,但我要休息了。”
他思来想去,既然已被看破,还是回自己的房再继续吧。
方要下床,被景樽一按:“你就在此休息。”
他还要拿手推,景樽气急道:“你若是要离开了,我如何找你?”
阿酌微怔:“我怎么可能离开?”
[我恨不得与你日日夜夜形影不离,恨不得把你融进血肉揉进骨髓再也分不开,我想站在最高处让所有人不敢多看你一眼,我想毁了这天地让世间只有你我,我为凶煞之人,擅魅惑之术,有毁世之心,可你一蹙眉,我什么都不敢做,我怎么会离开,我怎么会离开!]他不自觉攥紧手。
景樽连忙拉住他:“我知道,是我说错了。”
掌心的手还在颤抖,景樽将他搂住,轻轻拍他的后背:“咱们谁也不离开谁。”
怀中人身子战栗,惊惧惶恐连日来笼罩着他,他在这遏制不住的颤栗中涌出一股决绝的勇气,猛地将面前人一推。
景樽被推倒至床榻,微怔了下,很快明白对方意图,抚着他眉宇温笑道:“你想好了?”
“怎的,你不可以?”眼前人以胳膊撑在他胸膛,另一臂按住他的手,又露出狠绝神色,“不可以也得可以,以你现在的本事,可不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