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慘,弱雞樓長都搞不過,廢了廢了。」
2o16年2月25日
謝立
6。
晚餐後的晚自習更漫長。
陶運昌立於講台,做作業的同時監管紀律。他只在書寫時戴眼鏡,襯的模樣愈發冷淡。
謝立認定這純粹在裝x。
謝立無所事事不想寫題,翹著凳子打盹。閉目養神沒多久,就聽到陶運昌的聲音遠遠飄來,「晚自習還有二十分鐘,這張卷子今天要收上來,各位抓緊了。」
謝立當然不打算寫,在所有的選擇後填了c,寫完瞄了陶運昌一眼,卻剛好迎上陶運昌巡視的眼神。陶運昌靜靜看著謝立,像獵人發現一隻探頭探腦的鼠鼬。
謝立有些尷尬地撇開頭,陶運昌也看向了別處。
晚自習結束回到宿舍,謝立菸癮上來,看沈榷打遊戲正在興頭,自個兒去了廁所。
六樓的工具間靠窗,是個單獨隔間,簡直為菸民專設。可惜目前為止,謝立在整層樓內,還沒發現616以外的共犯。
謝立走進去,窗一開,門一鎖,悠然點上一根,什麼壓力煩惱都丟在暗燈下,隨著煙緩緩飄出窗外,懸浮於六樓的茫茫夜色里。
謝立抽第二根時,工具間的門被敲響了。他尋思這麼晚保潔不會來,八成是沈榷遊戲打完也想抽,沒設防就開了門。
門外的陶運昌趁著縫隙,輕輕用腳撥開門,把謝立的驚訝盡收眼底。他一步跨進來,落鎖,轉身。
又沉默地看向謝立。
謝立嚇的煙都掉地,對離自己一臂遠的陶運昌,支支吾吾道,「你。。。幹嘛鎖門啊。」
陶運昌比謝立高一些,他用下巴點點地面,意思著菸頭道,「撿起來。」
謝立心火猛竄,昂頭挑釁,「對誰說話呢?」
陶運昌面對謝立靠近的臉,輕微地往後仰,他皺著眉,眼裡很不耐,語氣卻像哄誘,「聽話。」
隔間裡流動著未散的煙霧,謝立鎮定了些,從口袋裡又摸出煙盒,自在地又點燃一根,看著陶運昌面無表情的臉,當著他的面抽起來,笑道,「你當哄小孩。。。」
謝立話還沒說完,陶運昌就一掌將謝立推上了牆,謝立後腦勺撞在清潔工具上,被戳的生疼,又嫌棄髒。他連還手都還未準備,陶運昌按住他的右肩,一推一鉗,就把人反背著手,完全壓在了牆面上。
謝立面朝滿是水漬的牆面,拼命掙扎。陶運昌清瘦,也不太扭得過他的蠻勁,沒想太多踹了一腳謝立的背。
徐老六那次打的還算傷,謝立被踢到痛處,縮著身子窩在工具間的地上。額頭冒著冷汗,還不忘說風涼話,「原來樓長威信都靠這樣建立啊。」
「先把煙撿起來。」陶運昌命令。他自認踹的很輕,應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