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都說了,一句不落。」
「嗯?」
說起來趙哲有些臉紅,太女殿下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而且她覺得那些事情無關緊要,說起來還能緩和太女與殿下的姐妹關係,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她就把殿下算是悔悟的話語,又修飾了一下說給了太女殿下聽。
雲丞淮想起當時與趙哲說的那些話,她並不在意,那些話說出來,就是為了讓雲承繼聽到的,現在如她所願。
「殿下,臣有一事不解。」趙哲坐直了身體行禮道。
「先生請講。」
先生是更親近的稱呼,代表著她把趙哲當成了老師,也是最親近的幕僚。
雲丞淮也是看過電視劇的,先生比起官職的稱呼更親近。
趙哲拱手一拜,背壓的更低了些:「殿下怎就確定臣會跟太女殿下講,若臣沒去呢?」
「可先生不還是去了嗎?」雲丞淮端起茶,又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哲眼前一亮,心下有種猜測,面上還是道:「請殿下解惑。」
君主考驗臣下,臣下同樣要確定,這個君主值不值得自己輔佐。
雲丞淮明白這個道理,輕聲道:「先生去與不去,不重要,本王自會有別的辦法讓東宮知道,只是王府的廟小了些。」
王府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雲丞淮的話很明白,身為王府長史,幕僚之,其心智能力絕不會弱,要是還不明白她的用意,這個王府長史就不用做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相視一笑,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
其實她們心裡都有數,這一場談話,只是在確定相互的身份。
趙哲的路很窄,家族出事後,至少在這一朝不會再有機會了。
當朝皇帝的心胸狹隘,她想再在朝堂上有一席之位,必定要等太女殿下登基。
可太女殿下身體不好,皇帝身體康健,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繼位的時候。
她深受太女殿下恩惠,又入楚湘王府,身上烙著東宮與楚湘王府的印跡,若她們其中一個不能上位,她便只能蹉跎一生了。
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絕不允許自己的才華就這樣埋沒了。
原本以為楚湘王不值得輔佐,所以她成了楚湘王的長史後,基本待在湘州,不願回上都城。
要不是聽說王上出事,她不會著急回來。
趙哲放下茶杯,恭聲道:「殿下當真是想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