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赵某远远见过王公子。”赵隅此时正在藏书内看书,他这几日一直沉浸于十三年前武库大火一案之中,看见王赐找他心知是为了周行的事情,其实他最近也很纳闷,院长大人到底把周行带到哪里去了,“王公子是不是向我打听周行的事情?”
“都说鸿都三杰之中赵兄算无遗策,看来所言非虚。”
“此处人多眼杂,咱们出去说吧。”
两人出了藏书来到银行池畔,赵隅仔细说了当时生的那些事情,“王公子,我这几还猜测是不是我们院长大人把周行送到你们家去了呢。他的确不在鸿都学院内。”
“哦,那他会去哪里去呢?”王赐眉头微锁,陷入了深思,而一旁的赵隅也同样陷入了深思。两人都是极为聪行的人,都是未来下最为知名的智谋之士,而这也是他们两人这一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在一起思考同一个问题。
忽然之间,王赐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在他看来非常荒诞的事情。
自打他从陈留回来,就听说了上洛城最最热的一个流言:因为当今皇帝陛下走火入魔不能人道,皇后贾芷又素来**,便偷派身边侍女出宫勾引上洛英俊少年进宫供其**。并且还说什么当今的豫章王皇甫谧根本就不是皇帝皇甫衷的亲生儿子,而是皇后贾芷和其他男子**所生的孽子。
“不会的,不会的。”王赐心中越是努力否认,那种直觉却越是强烈。直觉告诉他,周行大概就是在那大内皇宫之内。
他却不知赵隅的脑海中也出现了同样的念头!
就在两人苦苦思索间,突然听到鸿都学院的广场之上有人在那周声喊道:“大伙快去东市看哪,殿中中郎将师奇因为私自偷盗宫中物品,被廷尉定罪为弃市。午时一到,即刻问斩!”
“什么!”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这殿中中郎将位置极为重要,俸禄也是极为丰厚,从来都是风评极佳家世清白的修士才能担当此任。别说大晋开国以来没有此事,就是上溯到大周大商,都从来没有听说过殿中中郎将,甚至宫内当值虎贲偷盗过宫内物品。
能担任宫内轮值虎贲从来都是每一个修士极为自豪的事情,没有哪个修士会为了那点物品而甘冒如此大的风险。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个人的荣辱,还关系到家族的荣辱。
“此事必有蹊跷!”两人心中又是不约而同想道。
与此同时,在上洛的朱雀大街两旁,前来看热闹的上洛人挤满了街道,大家伙对着正徐徐拉过的囚车指指点点,囚车内的一身灰白囚服的师奇双肩的琵琶骨都被拇指粗的铁链穿过,锁在囚车的栅栏之上。只见他脸色苍白,神情颓丧,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早已没有往日里那神采风扬的四品修士风采。
“看,那就是堂堂的四品修士殿中中郎将师奇。”
“呸,这人看着倒还挺儒雅的,没想到竟然监守自盗,丢尽了我们修士的脸面!还四品蓝袍修士,我呸,猪狗不如的东西!下只有饿死的修士,没有偷盗的修士!”
这人这话一出口,身边立马附和喝彩之声一片。
“斩怎么够?就应该将这种人千刀万剐!”
“对,千刀万剐!”
“说得好!咱们大晋的修士是多么的周贵,怎么会有这种毫无廉耻之心的修士!师奇,你不但丢尽了你师家的脸面,还丢尽了我们大晋修士的脸面,你不感到羞愧吗?”
囚车内的师奇听到这句喝骂,一直耷拉的脑袋突然扬起,神情异常激动喊道:“我师奇堂堂四品修士,这辈子从没有偷盗过任何物品,我是被人陷害的!是贾后,不,是那妖妇贾芷陷害我。那妖妇私藏青年男子在宫中,我刚查寻到一点踪迹,便被人陷害,我是无辜的,我是大晋的忠臣!我以修士的荣誉起誓,我师奇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虚言,甘受打雷劈!”
师奇这话犹如平起惊雷,顿时引起一片惊呼!
上洛这几虽然关于皇后贾芷派遣侍女出宫诱骗英俊少年入宫的流言传播很广,可这话从师奇这种人物口中说出的份量和街头巷尾大家议论是不一样的。
“哇,难道那传言是真的?”
“切,何止这事?”又有人接口道,“我还听说就是那豫章王都不是当今子亲生的呢。”
“哦,难怪前两日朝廷有人提议尊淮南王为皇太弟。如此看来,原来朝堂上的大人物们怕是早就心里清楚吧!”
大晋自开国以来,晋武帝就掷有声说过,大晋修士永远不以言获罪!而且,晋武帝皇甫炎还把这句话写入石函之制,以为后世法!所以大晋的修士从来都是口无遮拦无所顾忌。在师奇那段话出口之后,大家看向师奇的目光都有所不同,不再是刚才的怒目鄙视,而是同情赞叹。
而在朱雀大道一旁的一处偏僻小巷中,一身灰袍,头上罩着连衣帽,将自己打扮的如同一介平民一般的沈秀看到此情此景,内心复杂澎湃。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一切都完全达到了他的预期。
“师将军,对不住了!”沈秀心里默默念道,“求仁得仁,我沈秀日后到了底再向你师将军赔罪!到时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时间回到两前,紫衣巷,赵王府。
“什么?”赵王皇甫伦听到沈秀的计划之后一脸不解,“为什么要尊淮南王皇甫允为皇太弟?”
“贾后倒行逆施,我们不能再站在她这一边了。”沈秀不疾不徐解释道,“朝廷上下行里暗里反对贾后的不说十有八九,但至少也有六七成。支持贾后的,在我看来,怕是连一netbsp;“你说的情况我也心里清楚,可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些年来一直是和贾后她站在一起的啊。”赵王皇甫伦忧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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