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拂晓推开门,却只见一只小狸猫站起来,爪子挠着竹椅。
拂晓走过去,将小狸猫抓起来,抱在怀里,捏了下它的耳朵,嗔道:“你这小东西!”
小狸猫舔了一下爪子,歪着脑袋看了看院门,幽幽的喵呜了一声。
拂晓这才将它放下,随即扶起那个椅子,回到禅房里,对温黛黛道:
“姑娘,是山里贪玩的狸奴。”
温黛黛浅浅一笑:“把昨日没吃完的包子掰开,喂它一些,大约是饿了。”
拂晓知道自家姑娘最疼爱这些小东西,于是颔,真去拿着那没吃完的包子,出去喂小狸猫。
温黛黛跟听雪主仆说了会儿话,就去洗头。
……
禅院外面。
茂密的翠竹丛中,小狸猫蹭着萧玄胤的鞋子,呼噜呼噜的着声。
萧玄胤蹙眉,蹲下来给这小狸猫揉了揉脑袋,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门洞,就让小狸猫继续回去。
等他起身,楚宴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萧玄胤面无表情的示意他噤声。
可是楚宴嘴一扁,踮起了脚,便要探头进去。
萧玄胤脸色沉了沉,上去拎着他的衣领,将人往回捞。
等走远了,楚宴鼻子哼哼,“放开我!萧玄胤,我是你兄弟!有你这么对兄弟的吗?
我辛辛苦苦追过来,我是为了谁?你为何不敢进去,为何不去同她说你是谁?”
萧玄胤脚步一顿,微微垂着眼眸,冷声道:
“说了又有何用?”
他终究不是萧临漳,留不住她的心。
楚宴见状,眨巴了两下眼睛,摸着下巴,仔细的看着他:
“你方才听到了什么?她可是说不要你了?”
萧玄胤正要回答,脸色倏地一变,整个人的身子都僵直在那儿。
楚宴一看他怎么是这样,赶紧转身,只一瞬,楚宴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儿从石板路上摔下去。
沈子清臭着一张脸,手中握着青竹做的戒尺,冷哼一声:
“你说对这寡妇无意,为何会来此处?玄胤,你把师父当成外人了?那好,你心里既没有我这个师父,那我便……”
萧玄胤当即低着头,沉声道:
“是玄胤的不是,沈夫子请责罚!”
沈子清高高举起了戒尺,却轻轻的放下,敲了萧玄胤的肩膀:“你就是吃准了为师不敢打你!”
萧玄胤跑了,楚宴也偷偷摸摸的出去,他便猜到跟这个寡妇有关。
果然,绕过了蜿蜿蜒蜒的小路,就看到这二人在说那寡妇的事。
他不是气他找了寡妇,而是气他竟为了一个寡妇诓骗他。
这小子,莫不是以为他还能算计一个寡妇不成?
虽然,他确实也会算计,但他只要说一句不准,他焉能不听?
萧玄胤单膝跪地,抬起头,真诚的望着沈子清,“沈夫子。”
“少给我来这套!”沈子清将戒尺直接扔进了草丛之中,气得不想说话。
而楚宴一看戒尺扔了,就知自己是安全了,忙上前打圆场道:
“沈夫子,你看玄胤都认错了。就赶紧让他起身,有什么咱们好好的说呀?”
沈子清看着萧玄胤,见他冷峻的脸上一片凝色,似是有些郁结之事,他也是心疼。
可是又不想这么好说话的原谅他,于是就没好气道: